她又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从嘴角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他脸上，直至耳蜗，声音倏忽一冷。与手上温柔的动作嫣然不同。

“你若不乖，这便也可成为惩罚你的刑具。”

顾风竹眼泪刷的滑落，滚烫的泪水烫到了停在他耳蜗的樱唇，沈木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她又一点点吻掉他的眼泪，但是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停都停不下来。

他抖着苍白水润的嘴唇，女人的小意温柔，那让人骇人的工具，让他内心的防线一点点的崩溃。颤着声音道：

“师尊，为何要如此折辱徒儿。”声音像是被囚的百灵鸟，哀怨委屈但又婉转动听。

沈木栖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他有一双美丽单纯的眸子，让她都忍不住毁掉呢。

“怎会，师尊疼你还来不及呢。”她的吻眷恋至极，像是在呵护一件旷世珍宝。

但是顾风竹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在乎他，就算她动情不已时眼眸中的温柔也是恰到好处，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就像是提前预算好的。

“徒儿，此次历练去了凡人界，见识了很多人情世故，懂了何为儿女情长，何为鱼水之乐。”在闺房之乐上咬字极重，像是要提醒沈木栖他已经知道了她对他“恶行”。

“哦？是吗？”沈木栖漫不经心说着，并没有将他话听进去，暧昧的摩梭着他的脖子。见他刚刚冷下体温，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师尊……为何要骗徒儿，明明行的是……是亵玩之事，却要说成修炼秘法。”他恨自己心中明明对她欺骗他之事生气，身体却软的不像话。声音起伏越来越大，带着嘲讽：

“是不是风竹在您眼里，就是民间的小倌，可以任由师尊任意玩弄。若喜欢时便可以招猫逗狗般戏耍一番，不喜时便会弃之敝屣。我就是你手中的玩物……”

说道最后哽咽起来。

沈木栖抬眼，见他明明泪眼婆娑，一边说一边哭的更狠，却还要将这伤人的话宣之出口，她还什么都没有做，他自己却哭成了泪人。

双眼通红，美人哭起来，并不像是一般人一样痛哭流涕。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聚集，随着他修长的睫毛颤抖，珍珠滑落，消失在发间。

见他已经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铁石心肠的沈木栖都忍不住动容，低叹一声，放开顾风竹手上的束缚，心中再一次警告自己：你可做个人吧。

沈木栖半跪在床前，将他搂了起来抱在怀里，慢慢的抚着他光洁的裸背，安抚的轻轻的拍着，帮他顺气。

“怎的还是这般爱哭。”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顾风竹听见这话，埋在她肩上的小脸，哼唧几声表示抗议，贪恋她身上的味道不愿意离开。

“唉，出去一趟倒是娇气不少。”见他明明生气，还是依赖她的模样，沈木栖心软，又轻声说道：“你既然这般本事，连鱼水之乐都知道了，那为师也不瞒你了。”

顾风竹停住了哽咽的声音，呼吸都变轻了，等着她的宣判。

“不错，那修炼秘法确是师尊诓骗你的……”话音刚落，顾风竹就推开沈木栖的怀抱，怒目圆睁的瞪着她，水亮透彻的眸子里都是控诉。瞪着瞪着还打了一个哭嗝。

沈木栖见他煞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眸子郑重的说道：“为师虽诓骗了你，却并不是将你当成玩物。只是因为为师喜欢你呀，想要亲近你，才出此下策。不然你怎么可以夜夜都这般快活。”前面还是一本正经，说到最后她又开始不着调的调戏起了小徒弟。

顾风竹耳边环绕着她的话，喜欢你呀。

明明心中甜的要命，嘴上却说着：“师尊喜欢的人可不少，大师兄，二师兄，掌门……唔”

话没有说完便被她吻住了，堵住了他下面要说的话，浅尝而止松开他的唇，轻柔的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

“若不是每天亲，为师知道它有多软，都要被你这嘴硬的模样给骗了。”见他害羞的垂眸想要转头不看她，捧着不松。

“你是唯一的。本尊对你的喜欢，是唯一的。谁都不能代替的喜欢，这床榻之事也只对你一人做过，你可听清了？小醋坛子？”

这温柔的话语，在耳边绽放，他只能愣愣的看着沈木栖温柔的眸子，顾风竹感觉浸在凉水中的心已经麻木的心，开始升温，似乎要将那刺骨的寒水融化变暖了。

“风竹现在可满意了？”沈木栖捏了捏他的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顾风竹看见她眼里的调笑，冲进了她怀里，脸埋在脖子处，不肯出来，只娇滴滴的唤她师尊。

“风竹若满意了，那便好好躺着，本尊可还没消气呢。”语气透着丝丝危险。

顾风竹身子一抖，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这是他第一次忤逆她。说出这以下犯上质疑她的话。

“师尊，……会不会疼。”他眼睛扫到盒子里某物，又是一抖，颤着声音说道。

“你乖就不会疼……”他看着她那眼里带着三分蛊惑，七分诱哄。乖乖的躺会原地点头，说道：“徒儿会乖的。”

沈木栖退至他腿边，抓起他的腿，将他的腿搭在她肩上。

“师尊那里……啊……”他惊慌的话还未说完，便失态的惊叫起来，攥紧身下轻媷，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指，害怕这样放荡的自己。

……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这次顾风竹不是装睡了，而是真的昏睡了过去。

看着沈木栖的睡颜，喃喃出声：“说好的不疼的，骗人……‘’

“骗你什么了？”沈木栖听见他的声音，睁开了眼，一早看见美人图，忍不住弯了眉，带着和煦的笑意。

“自然是昨晚的事。”顾风竹扭头不去看她，生气的自顾自的穿衣。嘴上还嘟囔着：“每次都是我的衣服遭罪，师尊还衣冠楚楚，只会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