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时,她就依稀地看到夫人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只不过如今这些景色都被掩盖在高高的衣襟下。
“咳咳……”
马车上,一直不出声的裴琛倏地咳了一声,显得异常突兀。
“你……还好吗?昨晚……昨晚是我孟浪了。”
话说出去后,裴琛浑身觉得不自在,左右总觉得阮婉钰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红着张脸,眼睛不敢看坐在对面的阮婉钰,便不自觉地端起案桌上的茶,掩饰自己的内心的不自在。
“这……”阮婉钰故作难堪地瞥了眼裴琛,红唇轻咬齿贝,犹豫道:“婉钰的确是有些不适,可能……伤着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不可闻,但却清清楚楚地传进裴琛的耳朵里。
阮婉钰才不会委屈自己,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可算看清这个裴琛不过也是个俗气之人,男人的本色一点也没落下。
伤着了?!
伤在哪里?又是如何受伤的?那些伤又是为何而起?
这一个个问题就像把大锤子,敲得他头昏目眩,心里突突直跳。
心中不由自主地悬浮出一个答案,只不过他不愿意深究。
好一会儿,裴琛才将躁动的心平复下来,旋即道:“如此,那你这几日便好好养伤,府里也有上好的药,你不必担忧。”
阮婉钰心下嘲讽,这意思是最近几日都不会碰自己了?吃饱喝足后倒也算有良心,知晓给她药。
故还是感激的模样,娇声道:“多谢夫君。”
声音娇媚,温柔,俨然看得出来是一位新婚的妇人,或许昨天得到了夫君的浇灌。
之后,阮婉钰没再挑起话题,悄悄地靠着软榻休息养神,毕竟待会儿还要面对杜若溪和祖母一行人。
一盏茶的时间,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到了杜府。
“吁——”
只听马夫拉住马匹,躬身对着门帘毕恭毕敬,“少爷,杜府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裴琛抬手理了理衣衫,先下马车后,从善如流地转过身,不忘接住马车上的阮婉钰。
目光落在那只修长的手上,指尖圆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的温润,似是细细打磨的玉彻。
阮婉钰抿了抿唇,才松开提着裙摆的手,搭在裴琛的手上,微微用力顺势下马车。
只不过握住的手直到下马车,一直都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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