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也正惊诧于罗家寨下面莫名这个小村庄的风水,明明一处好风水,却生生被四面八方的煞气侵袭,变成了一处养煞之地,让这煞气在这里如鱼得水。
爷爷的账本上没有这个小村庄的名字,只是一个简单的地图,而我到这里用手机也没发现这里的名称,甚至在官方县志里也没找到这个小村庄的痕迹。
想着国内的无人区也多了去了,况且按照我们来时的山路,简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里是一个不为外人得知的世外桃源倒也正常,当然这桃花源里的人们过的是不是往来种作,怡然自得,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闻听有人言语,便急忙回头,却见说话之人已经径自走到我的面前,离我也只有一步一摇了,道袍飘飘,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一脸的和善,世人见到一定会敬畏有加,口称老神仙。
可我对这副打扮的人却有着天然的警惕,自见到心里便先起了抗拒,还是因为那个王家的老祖。
“前辈此话怎讲?”
我躬身施礼问道,礼数还是要做足的。
“看不出来吗,这里煞气冲天,风水早就被破了,而这煞气之中有着金戈之气,看来是多次的古战场了,想来枉死冤魂无数,这才有了此番光景,你这西昆仑的相字脉高徒没开眼?”
老者一语点明此地的因由,同时说出了我的根脚,虽然是我一直招摇撞骗瞎编的,但是看来也对我有过研究,不由让我更加谨慎起来,不过自从我神魂强大以后,确实很少开眼了,毕竟一直在跟人斗来斗去,用不着开眼,同时也对这个时灵时不灵的鸡肋术法失去了耐心。
“那前辈此来是为何事?”
我再次躬身,做足了玄门小辈的姿态,恭谨的问道,让老者也不由老怀宽慰,尊重这个事,就没人不喜欢。
“本来是为了来看看你,顺便为我东蓬莱王家讨还一份公道,但现在看这里有大凶之兆,而你是化解这大凶的关键,要此时对你出手,倒是有伤天和了,此事过后将你带回我东蓬莱,自有王家一脉的与你论论因果。”
老者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我已经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予取予夺,随心所欲一般。
“哦……吽!”
我躬着身子哦了一声,再抬头时已经语气一变,一个有如黄吕大钟般的佛门真言,就直接砸进了这个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老者脑海,没有去观察他那已经出现迷茫之色的双眼,只是顺势挥掌,哥舒夜带刀!
一股剧痛将老者惊醒,顿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人掌控之中,一记掌刀将自己前面上半身打得近乎全部骨折,现在又是双臂扭住了自己的脑袋,不由惊骇欲绝,只听到一声开门提手,刚苏醒过来的意识便再次昏沉下去,脑中最后一个念头,“离他太近了……”
我接连三道攻击将这老者直接打晕过去,前面上半身和脑袋上都是血肉淋漓,头已经被我按到土里,蓬头垢面,再没了一点仙风道骨的气韵,这样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说来这老者倒也自大,离我这么近,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告诉我,等我解决了这里的问题就要对付我。
“成器,怎么办,这老梆子醒来就得对付我们了。”
大个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战搞得一番惊愕,这才醒转过来问我。
我也皱眉思索感觉难办,按理说他要对付我那我自然是废了他了事,可他光明正大,有君子之风,而且说了是因为眼前的大凶之兆暂时不对付我,也算是悲天悯人,而我偷袭之下将他拿下,趁此废了他未免显得我太过小家子气,可又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不由一阵头大。
“先将他捆起来吧,手脚嘴巴眼睛都要绑好,不能给他一点机会,带在身边再说吧。”
我思索一番,还是决定先就这么带着吧,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有时间了再尝试问问他有没有化解我们之间矛盾的余地,对敌人我从不心慈手软,可这位的堂堂正正的风范却让我犯难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大粽子就被大个儿扛在了身后,我看了一下,这何止是手脚口眼,全身上下,如果不是还留个鼻孔,简直就是一大捆麻绳而已。
想来是大个儿他们也是见多了道门手段,怕这位醒来再搞出什么变故,这才谨慎之下将他捆成这样。
我们下山向着小村庄而去,在村尾倒数第三家的门口敲了敲门,我口中喊道。
“张文庆,十年前的账,该结了!”
没一会儿,门开了漏出一个小脑袋,看了我一眼紧忙又缩回了脖子,关上门,就听到一声逃似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不是老头,是几个年轻人,还有一个麻袋成精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也不由有些惊异,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路走来总有人探头探脑地看上一眼就赶忙关上的屋子,我赊刀人收账是肯定要出事的,可这里明明还没什么事发生,按日期也是我们来早了,怎么这村里就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良久,我再次大声开口。
“张文庆,十年前你赊了刀,现在是要赖账吗?”
喊完就不再动作,静心等候,只是期间大个儿感到背上老者有要苏醒的迹象,就又在他后颈上来了一掌刀。
良久之后,一个脚步声响起,颇为沉重,开门之后,我定睛一看,是一个衣着淳朴的老农,微微弯着身子,应该是腰部长期劳作的结果,而那张脸上,则是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一双浑浊老眼,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我们。
“不用看了,我是十年前赊刀给你的那个老头的接班人,之前赊刀给你,现在自然该来要账了。”
我率先开口,无心让一个老人家多费心思琢磨,说完就从手中递给他一张欠条,上面明明确确写着,“张文庆,赊刀一把,欠十元钱。”
老者看到欠条再不迟疑,赶忙将我们让进屋内,看向那捆麻绳还露着两个鼻孔,才惊疑不定的问道,“这位是?”
“路边碰上一个毛贼,要偷我们钱,被我们抓住了,这几天还得麻烦老人家帮忙看着他,看他醒来就直接打晕,这人有些手段,能迷惑人心,不能听他说话,也不能松绑。”
我加重语气认真的说着。
村民淳朴,闻听是小偷顿时义愤填膺,张文庆赶忙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后生去看管他,并认真的叮嘱了一番,我听着他安排也不由抽搐嘴角,不用等他醒,每过一会儿就打晕一次,轮流看管,不能有疏漏……
“王老先生,您还是自求多福吧,也不怪我……”我心里暗暗想道。
张文庆已经取出了十块钱交给我,我看着那沧桑的手有些不忍,可这又是我们这一脉的规矩,没办法,收了钱,烧了欠条,同时也明白了爷爷留下的有些欠条里为什么金额那么小。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我收拾了心情,开门见山的开口发问。
张文庆闻言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我连忙用力将他拉起,只听他说道。
“小神仙救救我们吧,没法活了,白天闹僵尸,晚上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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