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商人包下了整个鸿杨城中最好的酒楼,然后大张旗鼓售卖着自己带来的货物在集市上贩卖,不过这介绍倒是挺有意思,说是世界上最坚硬之物,白白亮亮的一块石头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泽,许多能工巧匠为此费尽心思也没能分割开来。”郑轻盈之所以见到是因为郑泽买了一小块拿给自己看,用金子包围把它镶嵌在其中做成了簪子,现在正安安分分躺在郑轻盈的首饰盒中。
孙若兰一说到这种石头也来了兴趣“当真如此?那这石头究竟是什么来历?”孙若兰的目光在陈熙华和郑轻盈的脸上飘忽不定,最终还是锁定在不停吃着果盘的陈熙华的脸上。
“这种奇石虽然贵毕竟是外来物,比不得咱们的金子银子还有玉更为百姓所知,可能只是一时风气带动了这种石头的火热,若是娘娘也想看下次熙华给您弄一块来。”陈熙华对于钻石并不太感冒,总觉得这玩意没啥用,整日里郡主的头饰发饰都是有定数的,自己又出行皇宫频繁限制有太多,还不如用金玉来得实在。
孙若兰听完之后心满意足“好,等你带来让哀家开开眼。”郑轻盈却注意到了不一样的恶地方“可是按照道理来说,这种东西最早应该是被外邦进贡上来的,皇上与太后娘娘应该是最先目睹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郑轻盈天然的警觉感总觉得这背后大有名头。
“太后娘娘若是不放心就交给昭阳来查吧。”若不是今日顺嘴提了一句这钻石的事情,倒也不会注意到这么奇怪的事情,本以为孙若兰已经看过了不感兴趣,之前因为忙着陆恩赐的事情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宫。
孙若兰摆了摆手“别查了,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这件事情要去查也不会让你去动手。”孙若兰第一反应就是能在鸿杨城里明目张胆卖没有进贡过的东西不是背后有人势力强大,就是来明目张胆挑衅皇家的权威。“放心吧,哀家心中有数。”正好带着郑泽的事情一起说一说,给郑轻盈美化在宋邑煌心中的形象。
“时辰不早了,昭阳带轻盈出宫吧,不打扰太后娘娘您的午休了。”对于孙若兰作息相当清楚的陈熙华开了口,孙若兰这才觉察到已经到巳时三刻了,应允了“行,那哀家就把轻盈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护着人家回到郑府。”孙若兰站起身和颜悦色对着郑轻盈“若是真的查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是南颐的功臣,回去好生养着腿,哀家为你请游医给你治腿。”
陈熙华则又喊了“白芷,准备盥洗。”白芷、迎春、夏琴带着另外三位侍女端了水盆、罐壶进来伺候三人漱口洗手。
陈熙华绕到郑轻盈身后推着轮椅,郑轻盈低头感谢着“劳烦太后娘娘挂心,这么多年了也已经习惯了,不必再寻人了。”郑轻盈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腿仿佛并没有什么不适,有的只是自己对于生活平淡的享受,或许只有这样自己才会从这样复杂的纷争中解脱出来。
孙若兰没有开口,只是跟着陈熙华的脚步把郑轻盈推向门口,门外的侍女听到有声音不断靠近然后迎春和白芷推开了门,陈熙华看向门外的小太监“你们几个过来一下,把郡主抬下阶梯。”然后转身则对孙若兰道“那昭阳告辞。”郑轻盈被小太监们抬起置于马车前,陈熙华转身就走到郑轻盈身边,半蹲在正前方“来吧。”
迎春和夏琴也阻拦不住陈熙华的意思,郑轻盈没有推辞这是这么多年来陈熙华一直关照自己的地方,把盖在膝盖上的铺垫递给秋荷,在迎春夏琴的搀扶下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了陈熙华身上,手勾住陈熙华的脖子。陈熙华站起身来刚开始有些颤抖,白芷一直双手张开护在陈熙华的身侧,直到陈熙华身体稳了这才小心翼翼把手臂的弧度放大。
“你怎么又瘦了,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现在看来全剩下骨头了。”比起上一次自己背郑轻盈瘦了大约有五六斤的感觉,陈熙华迈着稳健的步子踏上了秋荷冬雪扶住底部的木制台阶,弯下身子带着郑轻盈钻进了车厢,蹲了下来等着迎春和夏琴上车来安顿好郑轻盈。
“腿还好吗?”趁着没有人陈熙华说了一句私密话,郑轻盈小心谨慎点了点头,看着门框最下面的动静“比之前有感觉了,希望能一直好下去。”郑轻盈用手摸了摸陈熙华的头发“你放心好了,我等着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安置好郑轻盈,马车就缓缓驶出宫殿,奔向宫门口的方向。哲容姗姗来迟回禀着已经洗漱好的孙若兰,迈步进殿“太后娘娘,皇上传话来了,说晚上就过来,奴婢是否先安排下去。”
“嗯你去办吧,你过来把近日思仪郡主的事情说给哀家听一听。”孙若兰躺在床榻之上,通过哲容的描述,一直在思索着郑轻盈的事情,看起来腿的问题是很严重。“太后娘娘,关于郡主的事情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哲容这才开口“奴婢总觉得郡主今日看到奴婢的目光不是恭敬也不是像一般世家小姐一样套着近乎,给奴婢的感觉更像是戒备,一直都对奴婢不冷不淡。”孙若兰听后沉默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哀家要休息了,你盯着小厨房。”哲容明白孙若兰陷入了沉思,所以退了出去。
陈熙华和郑轻盈坐在车里,余下的姑娘们都跟在马车后面慢慢走着,马车的恶速度不算快,两个人就在马车里说这话。“你今日怎么突然进宫了,一点征兆都没有。”陈熙华虽然说着话可是语气极为平淡,仿佛是意料之中“比我想的快了一点。”
“原来又是你在背地里暗戳戳的办事情,说吧是不是你怂恿墨将军来告知我可以寻求太后娘娘。”郑轻盈现在稍微放松了一些,腰板没有挺立的那么直了,看着陈熙华也带出了无奈的笑意。
陈熙华这个时候只能装晕“我没有和墨谨卫说过这种话啊,毕竟墨谨卫也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多多少少对于这些事情都有所了解。”陈熙华飞快甩锅给墨谨卫,闭口不提自己在里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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