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歇了一会儿又继续走着,走不好就一直在捶自己的腿,万分痛恨自己怎么那么懦弱、那么不争气,徐锦靠在墙上眼神中带着惆怅,听梓寒的意思是绿盈、绮罗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父亲与兄长们怎么样了,如今看来这东虞的局势也是变幻莫测。“小姐,喝口茶歇息歇息吧,也不着急在这一时。”梓寒端了茶水来让徐锦停下了脚步,徐锦接过茶盏颤颤巍巍举着喝了两口,还是熟悉的南颐的味道。徐锦的目光被长廊上晃动的树枝吸引住了,摇摇曳曳好看的很,当然也有一些不正常。
“不行,明个儿若是回府是不能让人看出一点端倪的。我的位置还不稳固。”徐锦心里清楚,当年自己能成为少家主多多少少还有长辈对于还罗氏人情对于徐林的愧疚之心,自己当年只能说是耀眼,可是若说真正比自己厉害的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自己不在南颐多年,这两人肯定摩拳擦掌在这里等着自己回家,想着法如何在自己没有真正继任家主之前把自己挤下去吧。徐锦不由得觉得事情刻不容缓“明个儿回去了,你先去打探绿盈绮罗的消息,我要知道东虞怎么样了。”
徐锦把茶盏放回到托盘上,巨大的压力几乎让自己喘息不过来,算着日子回去没多久就是国宴,然后就到笄礼了,转眼之后就到年关了,速度快的让徐锦觉得头疼。一年之中就属冬天最难过,人闲了下来就总想着找点事情出来,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梓寒大约理解了徐锦为什么着急只能照办“知道了,小姐放心。”说完梓寒就端着托盘走了,给了梓棉一个眼神,示意她好好看着徐锦。一路往茶水间走去,梓寒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还在想着是谁那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这也是墨谨卫的府邸,而且好端端的跟着自己做什么。梓寒不动声色将茶盏放回了茶水间,仔细听着脚步声,稳住自己的胳膊,保持着刚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的动作,然后转身就直接五指并拢用力打向身后人的面门,一转眼梓寒傻了,看着来者毫不费力两手护在脸前接住自己的手,梓寒大惊“苏宛?”
白色衣裙的苏宛露出笑容“你还是没变啊梓寒,还是一有问题就直扑面门,不过跟在小姐身边就需要这样的敏锐度啊。”苏宛松开手,细长的腰肢显得苏宛整个人格外婀娜,只不过是白色的服饰很是碍眼。“你没先去看小姐?”梓寒从冒着热气的水壶中倒了一杯清茶递给苏宛,询问道。
看着苏宛能跟着梓寒一路而来,梓寒就知道苏宛肯定是看到徐锦已经醒了的,跟着自己来茶水间显然别有深意。苏宛抿着茶水解解渴,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来确实累坏自己了,还要担忧后面是否有探子和追杀。苏宛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和小姐说,虽然我在东虞的时候知道了北嘉的事情,也会去简单处理了一下,可是东虞最近情况不太好,怕是绿盈绮罗段时间内是很难回来了。”
还没等梓寒问北嘉的事情,苏宛就已经说了出来,可是让梓寒更担忧的也就是东虞这一件事了。“东虞,怎么了?”
苏宛找了小板凳坐了下来,面朝着门外,有几分惆怅。“还不就是那几个公主心,现在不是还在折腾继承人的事情,不过这一次倒是周牡丹急了,先动手了,翻了穆海棠公主的旧账,怕是海棠公主最近是自顾不暇了。”苏宛后面没有继续说下去,以梓寒的敏感程度不必说也就已经知道原因了。独孤清鸿既然是在东虞能够依靠的也就是穆海棠,既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绿盈绮罗肯定是要留在东虞帮穆海棠度过难关的。
“翻了什么旧账?”梓寒既然想着说了就问个清楚,外面有些不一样的声音,梓寒想着反正也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听,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放大了。索性也搬了小板凳坐在苏宛身边。苏宛手托着腮,有气无力说着“还不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关于海棠公主身世的事情,周牡丹拿这个事情做文章,滴血验亲又怕有人从中作梗,可是如果不做验证自己身份的事情,后面若是海棠公主真的被册立成继承人,到时候文武百官又要出来多嘴。”苏
宛想着就觉得头疼,自己先一步去了东虞,那个时候穆海棠就已经不在东虞地界了,估计是因为太久没有出现,然后就被周牡丹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作妖,一直以来周牡丹就一直在布局,等着回到东虞的穆海棠往局里跳。当年知道穆海棠真正身份的牛氏夫妇已经死了,可以说是口说无凭。加上周牡丹一直生活在东虞,又是长公主最早接触政治,难免拉拢大臣的经验手段又更透彻一点。
“周牡丹想要继位早就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穆海棠抢了她的风头,她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想当年的周牡丹在东虞也是无比荣耀的,虽然说不是最耀眼最优秀的那个,可却是最懂政治的那位公主。与其他几位公主一起端的上台面也是能说得过去的,只不过高高在上的人呆的久了,就开始不由自主恐惧失去别人的敬仰和目光,所以穆海棠也一直被周牡丹当作死敌。
梓寒安慰着苏宛,知道苏宛这一路过来也不容易,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你也辛苦了,等会和小姐说一声也就算你到了,少让小姐为你担心。“苏宛疲劳过度,整个人显得特别颓废,而且总觉得苏宛担忧的事情不止这些。苏宛朝着梓寒点了点头,道”我再想想。“
”不必想了,我知道了,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不过就是害怕我知道祖母的事情吧。“徐锦一直站在拐角处,听着两个人的谈话,方才树叶摇曳之间就能觉察到这么大的幅度一定是有人在动,不过是因为长廊的屋檐一遮盖就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徐锦现身的时候苏宛惊了,忙不迭起身行礼”小姐。“梓寒慢慢站起来颔额”小姐,您来了。“方才徐锦到的时候,梓寒听见了外面比较重的呼吸声,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刻意掩盖所以没有被苏宛发现而已。
徐锦一只手被梓棉搀扶着,在夕阳的逆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淡然。“没事,你说吧,别沉默,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苏宛。”徐锦意识到刚在自己言语之间的生硬,换了一种方式。和缓的走到苏宛身边,弹了弹她肩上的灰尘“辛苦了走这么一趟。”
苏宛本就犹豫,自己最后是一路哭着离开北嘉的,还是等眼睛消了肿才敢来见人的。“小姐严重了,我回到北嘉的时候。”苏宛突然顿住了眼眶突然红了“纳兰楚瑜派人四处寻找小姐的下落,我在独孤部落的岐山上挖了个坟埋了口棺材进去,立了小姐的墓碑,后来不出所料果然被发现了那处我做了手脚的墓地,以北嘉信仰的尊重肯定是不会开棺材的,所以纳兰楚瑜才暂且相信是真的。洛菡芷听说已经下了命令说要追查究竟是谁动了尸体,然后被纳兰楚瑜拦下了,那张告示又被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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