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桐拿出一张定魂符,拍在了病人的肩膀上,定魂符发出微弱的黄光。掏出衣袋中所有的定魂符,让徐安然挨个贴在排队人的肩膀上。
徐安然接过定魂符的时候,很不满的说道“师傅,有病治病。虽然我没见过金针刺指甲盖儿的,但您的医术,我信得过,扎哪儿我都不奇怪。可这……”徐安然甩着手里的黄符,一脸纠结。“这……”
夏疏桐指了指萎靡不振的病人,示意他甭废话,贴!
别说徐安然不情愿,就是排队等着看病的人也不情愿。大家的看法都跟徐安然一样,他们这是病,得治。
“徐大夫,这位姑娘是谁啊?不会治病也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吧?”
有人提出异议了。
徐安然虽然也对夏疏桐给人贴符治病的方法不满,但那是自己的事情。别人也说三道四的,那就不行了。
“去去去,什么歪门邪道?别胡说八道,夏姑娘是我师傅,她说行就行,不行也行。”徐安然眉一挑,眼一瞪,配上他那标准的娃娃脸。生气的样子,都让大家感觉特别喜气。这也是大家为什么都喜欢来仁安堂看病的原因。看着喜庆的小徐大夫,病也好了三分。
徐安然走出来,给大家贴符。这也得益于徐安然在平江城的好名声,大家还都挺配合。符一贴上身,大家就都傻眼了。有些人身上的黄符瞬间变成了黑色,有些人,黄符一沾上身,立即化成了粉末。大部分人身上的黄符都是发出微弱的黄光。
一阵寂静过后,有人问道“姑娘,我们这是中邪了吗?”
夏疏桐摇摇头,说道“不是中邪,是魂魄丢了?你们最近都去过乱葬岗、坟地,或者义庄一类的地方吗?”
大家都摇头。
夏疏桐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当中谁是七月份或者是子时到寅时之间出生的?”
大家乱哄哄的说了一通,跟夏疏桐想的一样,排队的人当中,基本都是七月份或者是子时到寅时之间出生的。
夏疏桐还想问,被外面传来的凄惨的哭嚎声给打断了。
“哎……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平江城似乎都在办丧事。”
“是啊,那些老头老太机好像约好了要一起死似的。”
“不止啊,听说仁济堂的那些缺胳膊断腿的,这几天也陆陆续续的死了。”
“运通布庄这几天接连死了两个伙计,死者的家人堵在布庄门口,扯着嗓子嚎,非要说是王老板害了他们家人。
夏疏桐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手指敲了敲桌面,站起身。说道“刚才符纸碎了的、黑了的人,现在开始不要离开仁安堂。你们吃的喝的,全由仁安堂负责。”
“那,我们呢?我们也丢了魂,会不会死啊?”终于有人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夏疏桐淡淡的笑着说道“暂时不会有事,你们身上的符都放好,不要扔掉。”
“我们可不可以也住仁安堂?”
“对对,吃住我们自己准备。打地铺也行,只要别让我们离开就行。”
“姑娘,你就答应了吧。我们就在后院搭个棚子,打个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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