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神火,万物当灭。
“白书,快逃,”张春眠嗅了嗅,她听着荒兽的惊慌嘶吼!冬莲不安的在她身上游走。
悲切又可怜兽吼之声接连传来,还有空中飘来的肉香,张春眠立时警觉,紧抱着玉白书的胳膊。
“知道了,”反应慢半拍的玉白书将张春眠扛在肩上,就飞身飘到了树枝上,看远处沿着丛林烧来的火焰。
玉白书扛着张春眠亡命逃窜,天降神火,盘根虬龙的丛林被烧毁,荒兽皆是丧命神火之下。
玉白书扛着张春眠踩着树冠飘然飞过,一夜间躲避着天上时不时降下的火焰,不知不觉的跑出上百里,玉白书放下张春眠累的瘫软倒在地上。
“张春眠,天上还在降火不?”玉白书喘着粗气问道。
“没有了,你休息会儿,我去找点儿吃的,”张春眠听着远处兽吼悲鸣,不动声色的说道。
“好,老子累了,要是有吃有喝,那就救命了。”玉白书笑着说道,额头汗珠滑落,尽管累的就像要断气似的,玉白书的脸上还是带着生的喜悦。
“明白,现在你需要我照顾,白书要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要操心。”张春眠笑了笑,转进林中。
她沿路走着,有一条巨蛇在火里挣扎着死去,张春眠绕开巨蛇。
走过一里路,她看到一颗枣树被火焰燃烧着,树上接着红通通的果实,带着朦胧的星光。
“灵枣,”张春眠眼睛一亮,她站火焰外围,找出一根带勾的木棍将枣树勾出来,张春眠得了十二颗枣子,大小如鹅蛋般,张春眠犯了难,看到路边的绿色长藤,张春眠眼睛一亮,拿出匕首就开始割起长藤来。
灵巧的双手用长藤编织一个简单的花篮,在火要烧来时,张春眠将灵枣捡到花篮里,然后飞快的跑。
路过一片竹林,张春眠用匕首敲打着竹节,找到一个特别的竹子,张春眠砍了竹子,里面流出水来,张春眠喝饱了水,就扛着剩下的竹节离开,回来时,她闻着味儿找到那条被火焰燃烧的巨蛇。
“白书应该喜欢吃肉的,”张春眠想了想。找出巨蛇看起来最美味的部位带走。
玉白书小睡一会儿,张春眠还不曾回来,他准备起身去找她时,张春眠已经带着水和食物找来。
“这竹节里都是水,你喝喝看,挺好喝的,”张春眠砍了竹节,从竹节里流出清澈的水流。
一共五个竹节,张春眠一一砍开,摆在玉白书面前,玉白书抓着竹筒就开始喝水,他的嘴唇泛白,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这是从荒兽身上割下的肉,熟了,刚好合适呢,这是从火里抢下的灵枣,都给你吃,”张春眠坐在玉白书身旁,手腕杵着下巴,笑语盈盈说道。
“行啊!张春眠,你厉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准备这么多的东西,”玉白书吃着枣子,就感到身体流动着一股暖流,本是隐隐作痛的腹部不在疼了,丹田里枯燥的内力慢慢得到缓解。
“跟你学的,这么一路上都是你照顾我,看多了就会了,”张春眠吃着蛇肉,小口喝着水。
“嗯!你别客气,你可是要救我哥的,对你好是应该的,”玉白书眉眼弯弯的,和张春眠相视而笑,两个笑着,都很是好看的模样。
一连吃了三颗枣子,玉白书在也吃不下,和张春眠分享了蛇肉,玉白书一躺下,就沉睡入黑甜梦之中。
梦醒时分,火烧了一夜,张春眠和玉白书睡在烈火燃烧的丛林之中,比之平常,是异常的热,丛林燃烧着,玉白书只好烦躁地和张春眠继续上路。
溪水潺潺,水里的鱼儿欢快的游着,两个人欢快的跑到溪边喝水,一身狼狈的玉白书看着自己水中的倒映,怎么看眉宇都是纠结,不赞同的模样。
“春眠,不如我们在水里洗个澡再走吧!”玉白书高兴的说道。
“不行,这水被树荫遮挡,太凉了,我们流了太多的汗,忽热流了很多汗,又遇冷会生病的,”张春眠摇头说道。
“我要洗澡,老子就是爱干净,要洗澡,”玉白书闹着别扭,有些固执的,任性的像个孩子。
“等着,好像应该可以,”张春眠看着岸边火焰般的红色草丛,她收集了这些火焰草,然后用火点燃,将收集的火焰草灰倒进水中。
扑通扑通!!
随着张春眠将草灰倒下,水里开始闹着热气,玉白书好奇的伸手试探着水温,有些烫,不过还可以忍受。
“你去洗澡啊!水温凉了就告诉我,我会将剩下的火焰草木灰倒下去。”张春眠将灵枣放在一边,花篮里都是草木灰。
“好,你转过身去,”玉白书脱了衣裳,就开心的扑进水中,他还没开心多久,水面上漂浮着死去的鱼儿,
“张春眠,我请你吃鱼了,”玉白书被打扰了兴致,郁闷的将死鱼往岸上扔去。
“玉白书,你快上岸,你的鼻子在流血,”张春眠直接跳下水,把玉白书硬拽上岸。
“白书,你怎么了,”张春眠直接按着他的手腕,魅力的春光被张春眠直接无视了。
“我没事,春眠,我的腿在燃烧,我不要洗热水澡,我要凉的,越凉越好,我的腿会烧断的,我需要降降温,”玉白书清澈的目光看着张春眠,有些不知所措,脸色通红,眼神迷离着,像是半醒半睡的状态。
小麦色拥有人鱼线的强壮身子轻轻颤抖,玉白书一只手按着鼻子,浑身虚弱的要哭出来模样。
“白书,”张春眠蹙眉看他,触及玉白书的额头,很是滚烫。
“玉白书你发烧了,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张春眠指尖点点星芒,触及玉白书的额头,玉白书舒服的蹭了蹭。
“很凉,很舒服,不够,我还要更多,”好一个美男出浴图,只不过玉白书眯着眼睛,红着脸脚步踉跄着起身,就要往溪水之中跳下。
“白书,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不怕的,”张春眠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肢,哄着他,像带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受伤了的时候,先是遇到我,再遇到谢娇,你的表现也没这么脆弱呀。”张春眠很是费解的说道。
“别砍我的腿,我不要,”看玉白书眼角流着泪痕,张春眠直接掀起他的裤子一看,双腿有断裂愈合的痕迹,明显的断痕,连皮肉长得也甚是奇怪。
张春眠看得直掉眼泪,“谁干的?谁干的?”张春眠气的咬牙,“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张春眠眼睛里布满寒光。
“我的腿要烧断了,我要凉凉的洗个澡,”玉白书哭着说道。
“现在你脆弱的不堪一击,以后还是我来保护你,”张春眠制住一心想去溪边冲凉的玉白书,一只手按着他的脸,然后脱下外衣将玉白书一裹,背在背上,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走去。
“玉白书,你好重,该减肥了,太重了我都要背不动你,”张春眠咬牙,她心里无语加上,一片乌云滚动,说好的照顾她呢,却自己先倒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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