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的行走在荒山野岭之中。
张春眠想着苍梧城,一脸茫然的模样。
“吁!”玉白书停了马车。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苍梧城,若是兽潮过后还有人活着,我们就去救人,春眠,你看可好?”
“啊!什么?”张春眠呆呆地回问了一句,显然刚才只顾着发呆,什么也没听进去。
“我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兽潮过后,然后再去苍梧城救人。”玉白书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难得发一回善心,某人却在发呆,莫名有些生气。
“嗯!这是我正在考虑的事情,我是想回苍梧城,可白书你还要找鬼医救你哥哥,你留下吧!”张春眠点点头,想了想说道。
“老子乐意,你管不着,坐稳了,”玉白书架着马车往苍梧城赶去。
苍梧城里城民们这几天都是惶恐不安。
“兽潮要来了,我们快跑吧!”年纪轻轻的姑娘和少年赶着车,车上带着爹娘,要离开苍梧城,苍梧城没有人拦截,兵甲将士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的目送城内亲朋好友,眼里都是绝望,离禁忌越近,知道的越多。
“兽潮动乱,天要亡我,”也有苍老无力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无力的哭泣。
水声潺潺,水雾弥漫的丛林之中,侍卫在此守候,死守守护城主大人季明言的安危,苍梧城之主已经剃掉了胡子,显露他俊美苍老的脸庞。
“一千年了,兽潮又要来了,先祖,荒兽又在暴动,为了苍梧城城民能够在兽潮之后安稳无忧的生活,季氏一族将不复存在,”苍梧城之主眼露坚决和复杂,苍老的声音是坚定的。
“吼!”
兽潮动乱了,城内发生厮杀和哭泣声。
“先祖,是明言不孝,先祖荣光与否都将永远过去或是被人遗忘。”
水雾朦胧之中,一个小木盆里,是至阴至毒的毒物药材,它们散发明媚的颜色,引人坠落。
季明言慢条斯理将这些剧毒之物一一吃下,就像吃着什么美味佳肴。
苍梧城之主吃着好吃食物,舞姬红衣翩翩在跳着舞,浑圆玉白的笔直大腿,跳着糜糜之舞,那衣袂翩翩如此动人,那倾世容颜是冷漠的,眼角还带着岁月的痕迹,舞姿依旧动人,苍梧城的毁灭之音来作伴。
“你哭了,可是怪我,因为我不是一个好城主?还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苍梧城之主季明言嬉笑着说道,他眼角的岁月重生倒流,成了一个少年模样,身躯看起来强健有力,声音也是低沉醇厚的少年模样。
舞姬沉默流泪,她泪眼朦胧看着苍梧城之主。
“忘了,二弟说你不会说话,因为他已经用如刀言语伤了你的喉咙,只要你说话,他就骂你,说你骗他,”苍梧城之主像孩子般嬉笑着说道,他眼里是纯粹的,纯粹的看着舞姬。
“别急,你也不用说话,所有的怨恨都会在今天消解,”少年模样的苍梧城之主摇摇头,他气质华贵又容貌俊美,他温暖的笑容没有打动舞姬,舞姬跳着,泪依然在无声的流着。
“所有人,都随我去守城,”苍梧城之主笑中带泪,他站起身缓缓走上岸,公子收敛了神色,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柔和。
舞姬看着他,目光炙热不自觉的停止了舞动,捧着衣服为他穿衣,苍梧城之身躯一顿,随后一挑眉,不甚在意的模样,享受的被人服侍着穿好华衣美服。
“我今天就要死了,弟妹,你逃命吧!”苍梧城之主轻声说道。
舞姬的眼中倒映着少年明朗的笑,“我陪你,”舞姬嫣然一笑道。
“不装哑巴了,随你,爱上哪里,就去哪里,”苍梧城之主不在意的挥挥手。
“我要带真莹回娘家,”舞姬忽然说道。
“不行,季姓血脉当在苍梧城埋葬,”苍梧城之主毫不犹豫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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