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一副装逼神情的木容山,说道:“贤婿,你所说的法子纠结管用吗。”
木容山说道:“放心吧您,现代化武装起来的科学是没有对手的,既然对方用这个对付我们,我们的毛瑟枪失效,那也是正常,不过嘛,正好相反,这种依靠人多,血厚扑上来的战术,事实上,就是在找死啊,关键是,那几千民夫,你可得动员好了,一千人,想抓几十倍的敌人,怎么可能,关键还是得有辅助部队啊。”
他和郑准现在的关系很复杂暧昧,将人家的姑娘收入房中的事儿就不说了,赞助郑准起兵造反,也是花钱如流水,而后还动员了鸿基所有的汉商全力支持,乃至于那些汉商几乎损失了所有在河内的生意也在所不辞,而在郑准的毛瑟营,他还是有发言权的。
当然了,他没有侵犯过郑准的指挥权,人还都是他的人,而之前的战术,也都是木容山出主意,郑准思考许久后,才点头的。
“我只是觉得,用厨房里的调料征战,是不是太过儿戏,这……”
战争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在进行过激烈的讨论后,河内一方的人很快在情报的支持下做出了这样的战术,那些小车被慢慢推前,那些土坑刚好被木板盖住,而毛瑟营的人开枪基本上无法伤人,都被那些木板死死挡住了。
临时赶制的车数量其实不多,可以看到都是临时征用的当地人的东西,大小不一不说,磨损情况也很严重,在逐渐接近了郑准一方的阵地后,郑准没有火炮,没有手榴弹,无法进行火药投射的弱点被暴露出来,这一点是被慢慢摸透的。
而渐渐接近后,河内军不断射出弓箭,抛射的箭命中率并不高,但架不住对面的毛瑟枪兵都是布甲装猎人,可以说好欺负的很,而看到他们身上的枪,阮维内心就火热起来,之前大帅安排他看过,只要谁能缴获这么一支步枪并且上缴,就可以得到二十两银子,其余的子弹和敌军另算。
二十两,还是白银!
虽然名义上禁止白银流通,但在越南民间,白银几乎就是后世美元的地位,妥妥的流通货币,以及代表着未来梦想的一切,当然了,事实上也未必有这么美好。
阮维虽然是被拉的壮丁,但在知晓了敌人只有一千人,剩下的都是民夫而已后,却也是非常安心,自己一边可是有&……
额,虽然不识数,但是阮维知道可是比敌人多太多了,反正是必胜,阮维脑子里想的也是赶紧想办法拿下对面,最好多抢一支步枪。
有了钱,该干什么呢,该买两亩地,给爹娘置办新衣,还有买头水牛,对啦,还有……阮维想了一通,都是传统农民该去做的事情。
对了,该娶媳妇啊,隔壁村的阿梅也该长大了,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对了,阿梅的妹妹也差不多了,自己如果可以一下子娶两个,姐妹俩一起伺候家务,该有多好。
正美滋滋的想着,口水都要出来了,脑袋却被一拍,有人朝他吼道:“想什么呢,该你了,快去推车。”
这些挡箭牌和小车本身就是赶工所做,因此粗制滥造也很正常,又被放上了巨大的木板,有的干脆使用的几块门板,身后跟随随时轮换推车的人也是不断。
现代化战争是体系战争,如果没有成体系的炮兵支援,那么纯粹的步枪几乎是非常无力的。
正如后世一支自称的军队,使用拖拉机改装的各种自杀式战车,当真是所向披靡,无论是伊拉克政府军还是叙利亚的政府军,哪怕是其他,起初一见那些厚厚的钢板,焊钉的网兜,还有车内那个控制着满车炸药准备与哨所同归于尽的疯子,都取得了惊人效果。
因为普通士兵不掌握能穿透钢板能力的武器啊。
阵地就这么一点点被残忍的推进,毕竟作为一支造反部队,郑准的根基太浅,原本奢望的天朝援助还远在天边,可几十倍的敌人就这么赤果果的压了过来。
哪怕少许人依靠着华丽的枪术可以命中车后面的人,但面对朝他们不断涌来的木车,这种类似于三国时候铁叶车的东西给人的压力可以说一点也不小,纷纷败退后,那些敌人能跑的地方越来越少,而阮维可以看到手持步枪撤退的敌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终于,火候到了,一个组头吼道:“都给我上,这个时候谁敢认怂就要谁的命,效忠山帝,升官发财就在现在了!”
正轮到阮维推着车,他刚刚放下那车把,其他人就越过车之间的缝隙,手持着各种刀剑冲了过去,嚎叫着去发财了。
而阮维心中也是后悔的,他现在刚刚消耗完体力,根本跳跃不开,伸展不了,眼看着其他人去发财,也都是勉强跟随着往前跑。
穿过一些木栅栏,这里应该就是敌人所谓的内营了,阮维看到前方并无什么遮挡设备,连个多余的堡垒也无,都是开阔地,只是不方便行车了,越过那栅栏,却听到前方有枪响。
这枪声并不陌生,但也并不让人害怕,在阮维听过的声音里,许多人都是被这枪声击中而死,但正如那些声音洪亮的汉子所说,用火枪打人都是娘们懦夫,有种用刀子啊,只要你冲到他们面前,一下子就可以吓到他们了。
在这样的教育下,阮维也是生怕自己的那份缴获被别人捷足先登,他可是听说,只有一千支枪,少了就抢不到了。
不过,前面的人却是人挤人,不断推搡,还有人呼呵着,叫嚷让人回去:“快把车推过来!”
阮维冲到前去,也傻了眼。
眼前不远处,就站着无数排着整齐队伍的敌人士兵,事实上,他们身上的衣服和斗笠,都和自己这边差不多,但那长而黑色的步枪却显然的很。
这的敌人似乎不能再退了,现在只要举着盾牌和刀剑冲过去,哪怕会有一些倒霉蛋死去,但剩下的人,肯定也是有机会冲过去,用刀子砍死敌人的啊。
他眼前忽然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自己人吧,却是以奇怪的姿势跪坐在那,似乎在靠着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丝毫不动,之后慢慢发现,那身上的血,旁边也有不少人,也是躺在那。
仔细一看,原来在中间,有这么一条线,许多人想越线,就无法穿过那些很细但无法砍破的铁网,就这么挂在了铁丝网上面。
在那些死尸的造型上,有人企图在下面帮忙搭人梯的方式把人顶过去,但这样的操作,立刻遭到了远程火力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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