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大娘二娘的时候,雅芝的语气变得轻柔,一带而过,不愿多提。
西香苑内的庭院,墙边立着始终四季如春的血湘竹,不远处的小亭内,却略显拥挤着站着一男两女,面容娇小柔弱的女子站在中间,她的后面是一位绿衫女子,优雅而又妖娆,她的正前方是一个男子,或者说一个少年更为恰当,笑眼盈盈。
如果忽视掉少年手上的剑,忽视掉少年脖颈缠绕的丝带,这样的场面倒是像画一般。
少年俊俏,少女面有娇羞,站在冬日春意的小亭中,绿衫女子手中的长长丝带在飘舞,与那血湘竹的颜色相融在一起,分不清哪是竹叶,哪是丝带。
“是王爷派来的。”
风羽对于脖颈刹那就能取掉自己性命的丝带,依然当作没看见,仅仅只距离雅芝一寸的剑刃,反而更加离远了一点。
“是父亲吗?!”雅芝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欢雀的神色遮盖不住,但很快又变得落寞和哀愁,“那你也会像他们一样,待上几日便要走了吗?”
风羽撇了一眼墙角盛放的血湘竹,看样子以前也并不只是有这个绿衫女子一人服侍她,“不会的,我会服侍到您至死。”
“你,真恶心。”湘竹轻声说道,眼眸轻抬,面有不屑,更多的是冰冷的杀意。
“命,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风羽脸上淡淡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若是以前你这种人出现在我面前,世上便不会再有你这种人。”
“若是以前,我也不会做这种事,”风羽叹了口气,但是看不出任何一丝悔改的意味,“一味的对别人好,那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事,前辈你也知道吧?”
风羽的脖颈缠绕丝带被风羽轻松扯开,倒不是风羽的武功突然涨进,而是湘竹把覆在丝带上的内力驱散了,所以这丝带自然也变成了普通的丝带。
“前辈?呵,你还不配叫我前辈。”湘竹看着静静躺在她怀中的雅芝,就像一个精致又脆弱的瓷娃娃。
刚才湘竹说话的时候,雅芝就莫名的昏倒,差点倒在风羽的怀中,好在雅芝纤手一扬,丝带翻转将雅芝带到了她的怀中。
“这不是情非得已,我不这样做,恐怕我就跟以前那些人一样,化作墙角血湘竹的肥料。”风羽摊摊手。
“剑鞘无锋,名曰藏锋,这是天匠府制作的兵器,你究竟是谁?”湘竹撇了一眼风羽的剑,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江湖人送外号提鞘客。”风羽心神一惊,但是还没有表露在脸上。
“它最后一次露面是千珍阁,买它的人是来自中土州白玉城玉府,你是玉府的人?”湘竹缓缓说道,身上的杀意已经消散许多,“如果你受朝廷所托,找赵凯的麻烦,那你就找错人了。雅芝,从来不受他父亲待见,你也用不到她来威胁赵凯。”
风羽一听赵凯,忽然一愣,然后才转过弯,赵凯就是金陵王的名字。
能直呼金陵王名字的丫鬟?那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更不是什么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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