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孩离开了医院。
冯义胜再度陷入了昏迷当中。
这一觉,冯义胜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
浑身酸痛,坐在床上半天才回神。
重重的拍了拍脑袋,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儿。
拔掉了针头,找到了负责他们病房的医生。
一进办公室就问:“医生,昨天送我来医院的人还在吗?”
医生对他印象很深:“是你啊,怎么就从病房里出来了,你这情况还要观察…”
“他们还在吗?”冯义胜目光坚定的打断了医生的话。
医生顿了下,无奈的笑了笑,边整理桌子上的病历本。
边说:“你是得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怎么大晚上的会昏迷在那个荒郊野外,那一代可经常有狼出没,没被狼吃算你走运。”
又从这个文件当中扯出来了一张表格。
“给人家写个感谢信过去吧,这是那个女孩填的家庭地址和名字。”
“你说你们这些走商,我该怎么说你们,赚几个钱有那么重要吗。”
“这一身的伤都是躲山里被荆棘条拉出来的吧……”
医生一副教育口吻喋喋不休了起来。
冯义胜一声不响的拿过了他手中的表格扭头就走。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有反身鞠躬了下:“感谢救命之恩。”
然后扭头离开了办公室。
医生急忙起身追了出来:“你真就这么走了啊,要休养几天啊你。”
“嗨呀,你这小伙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你单车!你单车在医院的车棚里,记得推走啊…”
…
十多分钟后,冯义胜在医院附近的一家杂货店里买了信纸和笔。
沙沙沙的写了些话:
我与你素不相识,但你愿意在路边拉我一把,把我从鬼门关口拉了回来。
你救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命,还救了只能依靠我的五岁妹妹。
救命之恩,永生难忘。
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
感谢你,王小瑾,善良的女孩儿运气从来不会差,愿你好运。
然后把信纸折进了信封,写了一个深市的地址,又买了张邮票贴上,骑着单车去了附近的一个邮筒塞了进去。
82年的清平县城老旧斑驳,大街上行走的人笑容都那么的纯净。
没有人低头玩手机,没有那些令人窒息的汽车尾气扑鼻。
头顶的阳光清丽无比。
灰白年代的纯真美好,没能让冯义胜有丝毫的感慨。
他离开了医院后一直骑着车在县城里到处游走。
第一,寻找下一步的商机,因为走商不可能干一辈子,这只是一个极短的跳板,最终还是要到城里来寻找财富。
第二,他在找那台昌河牌汽车,前世挖了他妹妹双眼的作案车。
这是国内的第一台面包车,加上马路上跑的车子寥寥无几,辨识度很高。
不过他还是失望了,跑了小半个县城也没有看到。
眼看到了中午,他走进了几家餐馆,想吃饱了再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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