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凝滞了一般。

杨筱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仿佛周围的人和物都不存在一般。

肉眼可见的，杨筱的小脸慢慢地变得通红。

其实，到了这个节骨眼，已经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杨筱鼓了鼓勇气，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我想参考一下你选科的方向……“

沉默的时刻，杨筱的心悬在了半空，她不知道面对自己的坦白，沈安杰会作何反应。

终于听到满意的回复，沈安杰忍不住笑道，“那你觉得我会让你参考吗？“

开放式的问题，有着模棱两可的答案。

杨筱没有底气去回答会，但也不想直接放弃般地回答不会。

她只觉得现在的脑袋，就像浆糊一般，纠纠结结搅在一起。

杨筱低下脑袋老实回答，“不知道……”

“那你不如求求我？”

没想到沈安杰会这样说，杨筱内心是奔溃的。

求求他？

怎么求？

能怎么求？

谁来教教她吧。

看着眼前几次想要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少女，沈安杰的剑眉一挑。

“算了，不为难你了，听好了，”沈安杰伸手摸了摸杨筱的脑袋，“我选理科。”

杨筱怔怔地看着少年，头上温暖的触感有着极强的存在感。

“理科？”杨筱喃喃自语。

“嗯，要跟我一起吗？”男声低沉而诱惑。

“……要”，受蛊惑般少女张了张嘴。

“那我同意了。”

沈安杰对杨筱的反应很满意，抬起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

杨筱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云端，周遭的声音都离自己很远。

唯有那一下一下的轻触，像是抚在了心尖，酥软而轻柔。

待回过神来，她已经回到了家里。

至于她怎么与沈安杰分开的，怎么回的家，都记不清了。

洗过澡，杨筱坐在书桌前，带着潮气的双手拍了拍自己的仍有些红润的脸颊。

她拿出书包里的意向书，掏出钢笔，在“理科”这一栏里画上一个小小的勾。

完成后，她随手把它放在了书架上。

……

深夜，等母亲下班回到家，杨筱把选科的事情跟她讲了讲。

“筱筱，你想好了吗？真的选理科？”

母亲不是很理解，杨筱明明不太擅长数学，还选理科，不是徒增难度吗？

“嗯，妈妈，我想好了，其实除了数学和英语，我其他学科的成绩还是挺平均的，我们老师说了，选理科的出路多。”杨筱扶着母亲坐下，耐心地解释。

“筱筱，这个选择关乎你的未来，也是你第一次自己做的选择，妈妈希望这是一个慎重的选择。”

“嗯，我知道的。”

“你现在学习还跟得上吗？要不要我找你许阿姨介绍几个好老师，给你补补课？”

“不用了妈，我现在还跟得上，而且遇到不会的，我可以在学校问老师啊，不用花那个钱。”杨筱想也没想就拒绝。

看到杨筱态度坚决，母亲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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