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鱼书小瞎子,从不认路,不辨方向,竟然误跑进敌人怀中。
江展叹气,问孙婧媛:“条件?”
蒋鱼书却在懵完之后,还能很放松的耍贫嘴:“你放了我,江展放了你。你看,你还把江轩负心人戳了好几个洞,你不亏,不亏的。”
孙婧媛紧了紧自己的剑,不理蒋鱼书,突然眼珠一转,对江展笑道:“以前一直都知道曦露君子江轩是个风流至极的美男子,没想到,寒云书生一点都不差。而且……你看起来跟那些臭男人很不同。”
蒋鱼书不干了:“我说,你这个女人,前一刻还为了江轩爱而不得,由爱生恨。怎么现在就变了?能不能从一而终一下?”
江展忍无可忍,眼看着随着蒋鱼书吧啦吧啦不停说话,那雪白脖颈也被脸划了道小口子。他低斥道:“蒋鱼书,你闭嘴!”
转而又朝孙婧媛问:“说,条件,别废话。”
孙婧媛眨了眨眼,突然笑着对江展说:“我要你陪我一晚。一晚之后,是杀是剐,都可以,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蒋鱼书吃惊:“什么?!你……哇,你这个女人!他连我都没陪过呢!江展!不行!”
江展没理会脱线又聒噪的蒋鱼书,只淡淡笑道:“我不能答应。”
孙婧媛疑惑道:“我又不会缠着你,只一晚而已,你又不会有损失。”
江展凝神望向她:“你很奇怪。既想得到所爱之人的专一,又不想别人做个专一的人。”
孙婧媛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专一?专一就是个笑话!”
江展摇头,他像是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开口道:“你说的不对。我这个人,很专一。酒,只喝一种。剑,只用寒云剑。人,……也只喜欢那一个。专一不是笑话,是想完整拥有的付出……”
孙婧媛听的似懂非懂,但有一句她却听的明白。她咬牙:“真讨厌!连一个小瞎子都能得到独一无二的喜欢!真是让人讨厌!那我只好杀了你只喜欢的那一个了!”
只是,话音未落,就在她愤怒至极,剑刃微微离开蒋鱼书脖颈的那一刻,只感觉蒋鱼书微微矮身向后靠了靠。而她自己则眼前一花,被茫茫的白色剑影裹夹起来!
剑影密不透风,拥有极强的压迫感,孙婧媛竟然丝毫动弹不得!只一瞬,她的长剑就被震开,身前的蒋鱼书落到了对方的怀中。
孙婧媛诧异的低头,只见自己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把样式古朴的宝剑,正汩汩的流血。
她又抬起手看自己手中的长剑,只见长剑起初还完好无损,此时却开始慢慢的龟裂开来,俄顷,便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掉落下去。
而自己握着剑的手,也缓慢开裂变成了碎片,和着鲜血,随着剑柄,掉在了地上。
她的手连着剑,竟然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江展的内力震成了碎片!而同一时刻,他还能精准出剑,并救出蒋鱼书,可见身法之快!
孙婧媛朝江展露出一个又钦佩又害怕的笑,低声说道:“看来,他们都低估你了……”
话说完,寒云剑从她的胸口拔出,孙婧媛倒地死去……
江展没理会死去的孙婧媛,从怀中掏出金疮药,一股脑的撒到蒋鱼书划破了皮的脖颈上。
蒋鱼书呢,正伸出手,极细致,极小心的抚上江展的脸。
江展诧异:“你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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