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字一句,稳稳当当笑着说出来的。
但是个人都能听到她已经怒了,言语里的警告,还有夸张的力气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心尖尖抖啊!
与啬夫一同而来的谢小坤见前方围着一众人,拨开一看,嚯!
十六岁的小姑娘单手将一个三十多岁的王云氏举了起来。
啬夫只是在亭长嘴里听到过红旆,还以为是个瘦瘦弱弱,娇娇软软的小寡妇。
今日前来一看,委实震撼了他一把。
手里冷汗直冒,心头腾升出来的某些想法也因为红旆的变态举动而彻底压了下去。
他走上前掩嘴轻咳了两声:“马隽薷,将乡民放下。”
红旆扭头看,谢小坤正冲自己点头,让她听啬夫的话。
啬夫和亭长职能不一样,啬夫相当于现在的乡长,所以权力远远要比亭长大。
红旆又看向传说中的啬夫,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向端正的瘦高个。
不得不说,肃城这个地方,男人的个子都普遍高,许是因为和西北方游牧民族长期通婚的原因。
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是最显著的特点。
就连那毒瘤嬴轶,模样也是中原儒雅中透露着无法超越的游牧民族的狂野。
此时此刻,嬴轶就和谢小坤站在一起。
谢小坤和啬夫都是双手自然下垂,沉着稳重,唯有他,嘴角衔着新摘的冰草,双臂抱胸,抖动大长腿,左右张望。
像极了多动症晚癌,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王云氏已经被勒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紫青一片。
红旆紧绷着下颌,往前丢垃圾一样一丢,那王云氏便屁股着地,摔倒在地。
她憋着腮,面容痛苦,应该是磕到尾巴骨了。
“怎么回事?大家都围在这里不去干农活了吗?”啬夫警告。
瞧着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威严摄人。
围观的乡民只得各回各家,拿着农具去了田里。
王云氏半天起不来,多亏王才走过来把她扶住,这才勉强站起。
扶着腰冲啬夫哭唧唧告状:“大人啊,您好好管教红旆吧!她不仅不守妇道,还乱打人啊!你瞅瞅我,估计重伤了吧!”
“王云氏,别岔开话题,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拿猪油烧我家?”
红旆话说出去,啬夫和谢小坤都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色。
谢小坤朝嬴轶低语吩咐,嬴轶点点头小跑消失在后面的小巷道里。
王云氏懵逼:“你个寡妇可别血口喷人!我家哪有猪油?”
战事吃紧,城里都下令让各个乡里将每年杀的猪,瘦肉分配,肥肉炼油备用军事武器。
红旆还想再说时,啬夫把她拉到身后。
对着王氏夫妇:“红旆家院外出现了猪油滴落的痕迹,一直延长到你家门口,你还敢狡辩?”
王云氏懵了:“不可能!我家绝对没有猪油!大人啊,你可别着了这寡妇的道,这寡妇邪门得很啊!”
王云氏男人一瞧啬夫好像有备而来,瞬间底气不足了。
他直接扑通一声下了跪,一个劲儿道着歉,还说这事是王云氏一个人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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