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蓁还在愣神,一个人被定罪判刑也太快了吧。
大理寺卿温大人朝着武安侯走过来,拱手道,“侯爷,如今水落石出,可算还了你家公子一个清白了。”
“多谢温大人。他刚才说是林祭酒家的亲戚?怎么不见祭酒过来?”
武安侯觉得这个案子还有好多疑点,虽然他从未审理过案件,可这么草率的结案很容易产生冤情。
“也不算,只是老家一个地的,得了同一个姓而已,林祭酒看在一个姓的份上收留他们母子在府中做事。”
“这个林泉经济条件如何?”
温大人看向说话的周成新,“这位是?”
“我家老二,如今在兵部任职。”
“哦哦,年少有为呀。这个我们也调查过了,林大人家对他母子也算厚待,之前就发现家里收藏的古董字画好多都不见了,还以为是家里哪个不懂事的奴才偷的,原来是他偷出来当了的,所以才有了去望月阁消遣的钱财。”
“他出门还有仆从吗?”
周亦蓁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日的家仆口中的林公子就仿佛是土生土长在上京的,而且认识的朋友也很多,如果是一个投靠上门的同族人,要通过偷财物当掉才能来望月阁,家仆对他会是这个态度吗?
温大人又看向说话的姑娘,是个极其惊艳的女孩,只是怎么也跟着来了这里。
“这是我的小女儿。”武安侯说到女儿的时候,满目慈爱,妥妥的女儿奴。
温大人点点头,微笑道,“武安侯好福气呀,儿子女儿都这么优秀。周小姐说的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是来投靠的,平日里在跟着管家学经商记账这些。”
“那……”
周亦蓁快要出口的话被武安侯打断。
“今日就多谢温大人了,告辞。”
说完,武安侯带着儿子女儿离开了大理寺。
“爹,这个案子有太多疑点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呀,怎么温大人不查清楚就直接判案了?”上了马车,周亦蓁焦急地询问武安侯。
他爹闭眼摇了摇头。
周亦蓁急切道,“我都能看出蹊跷,你们还不知道嘛,那日我和紫苏去望月阁,包下二楼的绝对不是这个林泉,那对仆人嚣张的话语里透露出来,他们绝对是长期服侍在身边的。”
“蓁儿,记住,你没去过望月阁,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为什么?爹!西北军里但凡有人受了欺负,挨了冤枉,你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呀!如今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周亦蓁不懂,曾经在军队里明辨是非,公平正义的父亲哪去了。
“住口!又不听话了!”
长这么大,周亦蓁第一次被父亲用这么大声的语气吼,眼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掀开帘子,不顾马车还在行驶,纵身一跃,向着相反的方向跑了。
“蓁儿!”
“小妹!”
“别追她,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武安侯无奈地叹了口气,女儿被他们娇养的不谙世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可是小妹她一个人跑的……”周成恺很担心周亦蓁,害怕她一个人在这上京,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远远跟着她。”说着,周成新打马朝着周亦蓁跑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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