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江南哆哆嗦嗦下车,这一路,差点没冻死他。“陛下,就是这里了,警察当时调取车辆的行驶记录表明,真真的车从这里转弯过后就失去了踪迹。因为这方没有监控,所以一路排查,都没找到可疑痕迹和踪迹。”
夜卿忧下车,站在路口四处环视,这里是出城的必经之路,直走出城,转弯过去是废城区,很少有车辆经过,迟臻为什么会在这里转弯?
“史官,不惜一切代价和人力,在最短的时间找到线索。”
“是。”
史官手上能动的人力物力,比警局多多了,不过半个小时,就将一段视频递到了夜卿忧面前。
“这里是一辆过路车辆上的行车记录仪偶然拍摄下来的画面。当时迟臻转弯之后就停了车,不知道什么原因,没任何动静,直到三分钟后,一个戴鸭舌帽的黑衣男人过来,将迟臻弄去后座,自己坐上了驾驶室,驱车拐进了旁边的小巷道。小巷道不长,不过百米,尽头是已经被拆除的废城区,因为一些纠纷,并没有开工,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摄像头,更加没有可供车辆通行的路。我们派人进去看过,没有看到废弃的车辆。”
夜卿忧指尖敲打着座椅扶手,看着画面微微眯眼。
随手点开旁边的区域地图,“废城区连通哪些路口?”
“废城区出去的路口只有两条,一个是出城的,一个是入城的。”
“周边都有些什么?”
“靠近出城方向,有一个报废汽车的回收站,不远处是些以前废城区的原住居民临时安置点,入城那条路就在安置点的旁边。”
夜卿忧抿唇,“把两个路口的监控调出来。”
史官递上平板,两个路口从迟臻消失后到现在的监控视频都有。
夜卿忧一心两用,同时看两段视频,其他人都下意识放轻呼吸,不敢打扰。
足足一个小时,夜卿忧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将画面停在一处。
“这个,去查。”指尖落在画面上的收废品三轮车上,时间是迟臻失踪那天下午临近黄昏时。三轮车上载满了收到的纸板瓶子,各种废品,满满当当的,骑车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骑得很艰难。“还有,去废弃车辆回收站找车辆残骸,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史官鹰眸一闪,“是。”
单江南在旁边看了半天,都没明白,为什么这么多车辆要去查一个拉废品的三轮,这车一看就藏不了人。
忍了许久,才满腹疑惑的凑过去,“陛下,为什么是三轮车?”
夜卿忧扫他一眼,因为担忧和愤怒,女王威严尽数往外散发,让人敬畏不已。
“因为突兀。”
单江南抖了抖,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远离高强气压。又眨眨眼,想不太明白,哪突兀了?很和谐嘛。
夜卿忧闭眼靠在椅背上浅眠,不再搭理。
单江南也没胆子继续问,暗戳戳的又凑到贴身护卫身边,找了个看起来好相处的申飞凡打听。申飞凡浑身上下有一股书生气,脸上还时常带笑,十分迷惑人。
“大哥,怎么突兀了?”
申飞凡笑着看向单江南,倒是很热心的解释,“因为三天下来,出城方向只有他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
单江南恍然大悟,但想想又觉得条件不太充足,“有可能是这一片就他一家受废品,刚好人家一般都是三五几天才出一趟门呢?”
申飞凡勾唇,“按照正常人体学分析,以他的年龄,体型,脚力,在上坡时,不会这么轻松。”
单江南满眼震惊,看一眼还能分析出这些?“难道人家不能每天练出能耐了?”
申飞凡没有回答,又道,“因为入城方向一公里处有一个废品收购站。”
单江南……“会不会是因为他家就在城外?等积攒多一些再去卖?”
“呵,”申飞凡轻呵一声,羞得单江南老脸通红,感觉自己蠢得无可救药,可怎么办,智商匹配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出城最近的村落有十公里路,道路崎岖不平,难以通行。”
单江南默默走远了,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史官离开了半个小时,带回了消息,在废弃汽车回收站里,找到了迟臻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车辆,收购站的老板表示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被扔来的,一点也不知道,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收购站里只有一个坏掉的监控,得不到什么有效的线索,“不成型的车架和零件都捡了回来,送到检测所里,进行进一步检测。三轮车的行动轨迹也查到了,出城后一直到了城外村落,路上有很多人看到,因为从来没见过,所以大家的印象很深。只是我们找到三轮车后,已经在村落外的空地上被烧毁了,找不到线索。还有,保护迟臻的人找到了,被打晕,绑住手脚分开关在废城区里,身上受了不少伤,这几天没有吃喝,没有得到救治,伤情恶化,陷入了深度昏迷,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
夜卿忧蹙眉,对方不但蓄谋已久,心思也很细腻,做事天衣无缝。
“让医院尽全力救治,务必保全他们性命。”
“陛下放心,已经安排了下去。”
夜卿忧视线落在了城外村落方向,进出村落只有一条路,村落不大,里面居住的都是些熟人,如果出现陌生人都会知道。想要悄无声息带着一个昏迷的高个男人进出很难。
而村落的尽头是没有路的,所以,很有可能,迟臻并没有进村落。
“派人在这一圈仔细搜查,任何地方都不许放过,哪怕是一个山洞,一个土坑。”夜卿忧指着杂草丛生的山头。
史官点头,转身迅速去办。
夜卿忧没没等在原地,带着人往这一片去,她敢肯定,迟臻一定在那,没有理由,没有证据,只是直觉。
这座山很大,曾经有人在这里建立过工厂,有很多破旧厂房,现在,这些厂房都藏在一人多深的杂草从里,连屋顶都很难看到,看起来有一股萧索感。
还有许多荆棘和杂树,行走起来十分困难。
护卫队在前面开路,夜卿忧换上一身劲装紧随其后,红唇紧抿,每过一秒就多一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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