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欧!老欧!”
收队下班后,一个咋咋呼呼的小刑警看到老欧,跟嫩头草一样一样呼呼的滚过来。
嫩头草叫张雨,体格强健,身形高大,小麦肤色,大双眼皮子炯炯有神的,他是今年新招牌进局,性格大大咧咧,为人豪爽。
张雨最喜欢买宵夜给局里人吃,每次一有紧急任务,队里的人忙到焦头烂额的,张雨就会呦吼一嗓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想吃什么说,不说的我帮你们决定。”
张雨不是本地人,所以在警局附近租房子一个人住,知道老欧是独居老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去老欧家“关心”他,顺便蹭吃蹭喝。
“小伙子,我以为你是来关爱独居老人的,没想到你是来入室抢劫的。”
“老欧,你这就见外了哈,咱们虽然是上下级,但是亲如父子呀!”张雨眼睛看向老欧,手还在冰箱里面掏着。
“谁跟你情同父子,我们认识不到三个月,你至少得十个月才能个胎儿。”
老欧问过张雨为什么想当警察,张雨说,“因为拔枪那个动作很酷。”
“不怕死人吗?”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打小就爱看恐怖电影,那些都是小场面。”
“可是,我怎么记得,第一次带你出警,来到到车祸现场,看到被车压扁了的尸体,某人当场就吐到不省人事。”
“别提这件囧事了,老脸丢尽了。”三人一起在警局附近一家大排档吃宵夜,话题一转就问向顾如初,“我们都认识三个月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呀?
“你又不是女人,我带你回家干嘛?”顾如初好笑的喝着茶水。
“瞧你说的,我们什么关系,不是女人就不能去你家?”
“如初呀,千万别引狼入室。”老欧好心的提醒。
“咋就引狼入室了。”
“这家伙的胃口跟他体型一样大,我家里都被他掏空了。”
“如初呀。”张雨学着老欧的语气叫顾如初。
“没大没小的,得叫哥。”
“如初如初。”
“他比你大八岁呢。”
“哼,不管,就叫名字,谁叫他长得太嫩。”张雨一只手压在顾如初身上。
顾如初戏谑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带我回家,我一个人住太无聊了,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对吧。”
“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这么挑逗。”顾如初跟张雨混习惯了,性子也跟着放开了很多。
“没事,我们其实可以合租。他们都笑我,警犬都给包对象了,我还单着。”
“你头发剪了,还习惯吧。”老欧问顾如初。
“还不错。”顾如初摸摸自己的头,从前他留了一头长发,在公安局决定录用他后才一把剪了,“但我还挺喜欢我那头发的。”
“喂,你们两个!我说话呢!”
“男生还是有男生的样。”
“谁都有年轻追求时尚的时候。”
“行,不理我。”张雨恨恨的咬着羊排。
老欧记得第一次见到顾如初的时候,顾如初在分局里面做实习法医,他那时是留着长发的。因为老法医忽然生病住院,警队里刚刚好接到一起命案,所以才临时跟分局借人。
“实习法医!能行吗?那两具尸体,那尸体高度腐败,如果是经验不足的新法医”
“您老放心,他的专业水平都得到过院领导的认可的,虽然没有正式参加工作,但是有好几宗案子都经过他的手破解的。再者,老法医在退休前,强烈的把他推荐给我们局,肯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引路人把老欧带到顾如初工作的地方。
医院负一层停尸房内,透过玻璃窗,他们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个有过人之处的实习法医,他全身包裹严密只剩一双眼,此刻正在解剖台上解剖尸体。
老欧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问题:在解剖人体时,法医们到底会不会把眼前的人当成“人”呢?
过程中,出现个小插曲,尸体在自己动。
“顾顾法医,他,他好像在动。”另一个比较壮实的法医显得神色慌张,他却冷静的如同一尊佛。
“是的。”他见怪不怪的回复,继续他的工作。不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没事,出现这种情况,你越挣扎,尸体只会抓的越紧。你还不习惯对吧?”
大个头法医囧着眉头,无奈的点头,“虽然明明知道尸体为什么会动的原理,但还是觉得害怕,就是克服不了那个心理。
“实在没办法那你就把它想成一个完全没有灵魂的布偶就不会害怕了。”
那语气比他手里的刀还冷,刀在手术灯下反射着冰凉的光。
“可可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人。”
冰凉的手术光照在他头顶,他修长的下睫毛扑闪着,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说,“现在好了,继续。”
刀法有条不紊,眼疾手快,确实颇有老法医的风范。
解剖工作完毕,他从里面出来,注意到外面有访客,他抬起眼,跟老欧对视了一眼后,就拉下了口罩。
老欧这才看到了这个新法医的真面容。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黑漆的瞳孔比占比较大,像婴儿的眼睛一样,下眼睑处睫毛很长,右眼尾有颗小小泪痣,这是他五官比较突出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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