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掀开白布,里面是一具死不瞑目的男性尸体,大概四五十岁,脸上也有新伤。
他手上确确实实握着把扇子。
捕快把这扇子拿出来,交给大老爷。”
“请大人过目。”
扇面是一副山水画,落款有南棕提字。
夕咊记得这扇子,今天南棕一路用这把扇子为她驱赶蚊虫。
后来遇见了黄二赖,南棕搬运黄二赖的时候,把扇子随手遗落在大路上草堆边了。
夕咊算舒了口气,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证据,再看跪着的石二驴,她脸上手上都是新伤,伤口造成不会超过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夕咊都和南棕在一起,还有医馆的小桑、张郎中可以作证。
县太爷看向石二驴,“说说吧,他是如何行凶,又如何杀了李羞芹?”
石二驴说:“他,今天派他家的恶仆打我,我回去告知了我男人,然后我男人就出了门,我们找到他,跟他理论,他不由分说将我夫妇两人打了,他用一根这么粗的棒槌,打了我男人的头”。
石二驴用手笔画着,大概跟洗衣服的棒槌差不离。
“然后我男人倒地不起,我就去呼救,得亏遇见了催姐,才保住我性命。”
南棕已经听明白了,果然是小人不能得罪,得罪了祸害无穷,这种人都是拉帮结伙互相作伪证。
夕咊看着那怡红院的催老鸨扭腰扭臀走上去,她看都不看南棕,一直对着县太爷抛媚眼。
“对,就是小石说的那样的,我可以作证。”
“南棕,你还有什么话说?”
南棕在思考该怎么说,他不想把夕咊牵连进来,毕竟他们还没成亲,说一直跟夕咊在一起,难免会对夕咊名誉造成影响。
南棕还未开口。
小六子在外面大声喊:“不是她说的那样的,我家少爷没打她,白天打她也不是我家少爷的主意,是因为她口上无德,吃饱了就骂施舍饭菜的厨子,我气不过。”
“何人喧哗?”
捕快又把小六子带到堂上去。他把今天跟石二驴打架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石二驴一向就是那么个人品,无理还要抢三分,他这么一说,大家自然都站小六子这边。
县太爷问:“那,扇子怎么说?”
南棕道:“不小心遗落的。”
“哦?遗落在哪了?怎么会这么巧,不偏不倚就是今天遗落,还就遗落到了死者李羞芹手中?”
南棕说:“遗落在城郊回城的路上。当时捡到一个患有重病的男人,那人现在正在张郎中医馆内。”
夕咊举起手来说:“我可以证明,南棕从城郊回来就跟我一同把重病之人送到张郎中医馆,截止到被带来这里之前,南棕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她?那个天煞孤星?……”
“他俩怎么混一块去了?……”
人群中七嘴八舌。
“大老爷,别听他们的,他们俩一伙的!”石二驴叫嚣道。
“闭嘴,本官自有定夺。”县太爷派人去询问张郎中。
差役回来说:“确实,有个叫黄二赖的,还躺在医馆里,是他们二人送过去的。”
县太爷看石二驴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你知道栽赃陷害是违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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