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个赵水羽生性纯良,常年身居闺阁之中,只懂绣花念诗,这些恩恩怨怨,她不懂,也与她无关。
虞令葆伸手将人扶了起来:“赵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向我行礼。”
赵水羽闻声,冲虞令葆歉意地笑了笑,她踱步走到赵翊身边,柳眉微蹙:“哥哥……”
本来今日赵翊把人带回来的目的,并非是想立时杀了这个让他无比头疼的暮云山掌门人,尽管他非常想,可此时时机不对。赵翊忍了又忍,看向虞令葆说道:“我既然把安晨请出来,自然是有事相商,虞掌门人也不必这般激动。来人,给虞掌门人看座!”
萧云谵看不懂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明白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何人,也不知道为何虞令葆这般气恼,他一直安静地守在她的身边,他不管其他的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
紧张的气氛并没有随着赵翊的这番话而有所缓和,虞令葆仍旧背着手站在原处,萧云谵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手指下意识伸向腰间悬着的小葫芦,几乎又是立即蜷缩起来。
她想喝酒。
萧云谵立刻明白,抬眸看向虞令葆,却见她面色如常,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头疼的时候,不是都要喝酒的吗?
为什么忍着不喝?
是因为那个人吗……
萧云谵的视线投向那个捧着黑色木匣的黑衣男子。
虽是初次见面,但萧云谵很肯定他非常不喜欢这个人。
这个人让她伤心,让她难过,他不喜欢!
“……姐姐……”萧云谵往虞令葆身边靠了靠,一只手去拿她挂在腰间的酒葫芦。
虞令葆没看,却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猛地推开他的手。
萧云谵被推开,很是诧异:“姐姐!”
虞令葆看着他,神色一变,忽然身子一歪,吐出一大口鲜血。
“令哥!”李不愁反应最快,一伸手就把人搀扶住,立即扬声道,“好啊,赵翊,你下毒!”
赵翊无辜背锅,气得要命:“不是,我没有!”
“我们掌门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李不愁不待他解释清楚,一躬身就要把虞令葆背起来。
“宿雁岭就有医者……”赵翊见人确实是脸色煞白地吐了血。
李不愁骂道:“我他娘的信不过你们宿雁岭,快点让开,我们要回暮云山!耽误了救治,今儿个在场的谁都别想好!”
赵翊是个没主见的,见状慌了手脚,忙看向一旁的谢安晨。
赵水羽见状也是被吓了一跳,一张粉脸变得煞白,她焦急地看向虞令葆:“虞掌门人,我那里还有陈先生给的一些药。你要是不放心宿雁岭的医者,我把那些药拿给你!”
李不愁凶神恶煞一般,统统不给好脸色,怒声吼道:“我说了,不稀罕你们宿雁岭的东西!”
赵水羽被吼得俏脸又白了几分,眼里浮着泪,她咬紧唇没再说话。
“让萧云谵背着我……”虞令葆知道李不愁不过是借题发挥,借机脱身,她筋疲力尽了,也就任由他闹着,低语道,“你断后,我信不过谢安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谢安晨,你回来也好,你造的孽总要你亲自偿还!
两人之间默契十足,不需要多言,李不愁立即明白,一转手把人交给了萧云谵。
默不作声把人接过去,萧云谵扭头看了看虞令葆那还沾有鲜血的嘴角,眸中难掩担忧。
“……吓到你了……”虞令葆无力地趴在他的背上,“别怕,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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