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作他人妇就不再是娇嫩的千金小姐了,到了婆家要侍奉公婆,照顾夫君儿女,这是一种告别,对过去生活不舍地告别,所以这才有了催妆诗。
“早就听闻云中侯满腹才学,一首诗哪够姐妹们分啊,要不再多来几首,普明妹妹还在梳妆呢…”
又是刚才那个胆大的少女,一席话立刻赢得了周围所有千金小姐的赞同,纷纷要求敬玄再念几首。
敬玄闻言皱了皱眉头,看向旁边的柴哲威:
“这小妮子是谁啊?差不多就得了呗?”
柴哲威睁着熊猫眼费劲的抬头辨认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看身段儿,好像是张月茹,就是张公瑾家的二丫头…”
“就是她,除了她,长安城里还未出阁的,有谁能长那么大…”
公孙衍忿忿不平的抱怨了起来。
敬玄点了点头,原来这就是当初程咬金打算介绍给自己的未婚妻啊?眼睛也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的确够伟岸,竟然让自己心底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呸呸呸!想什么呢,今天可是本侯大喜的日子,又不是没见过大的…
敬玄甩了甩脑袋中的杂念,冲楼上的张月茹豪迈一笑,信步走了两圈:
“这有何难?张小姐听好了!”
“昔年将去玉京游,
第一仙人许状头。
今日幸为秦晋会,
早教鸾凤下妆楼!”
不等楼上有所反应,敬玄饮了一口水,又继续念道:
“不知今夕是何夕,
催促阳台近镜台。
谁道芙蓉水中种,
青铜镜里一枝开!”
……
一时间,整座院子里,除了敬玄念诗的声音以外,其余人皆鸦雀无声,尤其是二楼的那些千金小姐,一个个愣愣的看着流露出强大自信的敬玄。
按理说新郎官每念一首催妆诗,她们都要回以一首却扇诗,只有当她们都败下阵来,新郎官这才能上楼带走新妇。
虽然这些千金小姐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应对的诗句,但听了敬玄嘴里的那些曼妙诗词后,她们忽然觉得自己准备的那些词句显得十分可笑,相比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好!老玄!真有你的!”
“不愧是我尉迟宝林的兄弟,果然有两下子!”
见楼上的玉人们被敬玄念得哑口无言,底下的纨绔们气焰暴涨,纷纷出言叫好!
好不容易等敬玄念完了,二楼的千金小姐面皮也臊到骨子里去了,张月茹红着一张俏脸,低头不敢看敬玄,嘴里小声说道:
“请云中侯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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