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跪在地上偷偷抹去额头的冷汗,但也不敢松懈,谁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是再傻都知道这次的刺杀分明就是一次里应外合,宫里出了内贼,追究之后,免不了一顿的血洗。
而他们这此时就是一个一个的出气筒,陛下一个不顺气脑袋就搬家了,只想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叶洛初在一旁看着匍匐在脚下,从进来就一直发抖的宫人们,已经不想再用同情来看待了,纵观历史上下五千年的封建统治,到现代来看,自己本来生活的时代真的是幸福的很,起码不会像他们一样,没有人权和自由,连基本的生存的权利都没有,也更加深切的体会到,蝼蚁和偷生这一词的来历,真的符合时代的描写。
楚善渊对于这一地的人好似没有什么兴趣,或许是司空见惯了,淡淡嗤笑道:“这一地的无用之辈,看着真是碍眼!”
此话一出,只见有几个胆小的宫人,身体乳筛糠一般,抖的更厉害了,殿中顿时死寂,静的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叶洛初直直的盯着楚善渊,虽然知道他心狠手辣,但是一次刺杀牵扯数十个号手无寸铁的宫人这也是不公啊!
对于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来说,这很难接受,和一个暴君有什么区别,虽然自己有些妇人之仁,但是是非对错还是要分的!
就像是处决林若瑾一样,觉得此时的楚善渊格外的冷漠,眼眸中的慢慢染伤了一层失望!
楚善渊也察觉到了叶洛初眼中的变化,心里的杀戮忽然被熄灭,随后是一阵又一阵的烦躁。
仅仅是处置了几个宫人,至于用那种眼神看他吗?好似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
越看越烦闷,楚善渊声音也冷了几分,“所有人自去领个30大板,另外罚俸半年,真是越看越觉得碍眼,朕今天也是乏了,其余就交给萧禾办了!时限三日!”
此话一落,众人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刚才的悲戚变成了劫后余生的欣喜,有些胆子小的竟抱头痛哭,不敢发出声音,像静音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看的叶洛初有些无语。
转头看向楚善渊的时候,刚巧与他的视线一撞,叶洛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看她做什么?
楚善渊本以为会看到叶洛初感激又崇拜的神色,哪想到叶洛初像是一只呆头鹅一样,丝毫没有表示。
真是扫兴,还考虑她的情绪,结果人家丝毫不领情!
真是气煞他了!
叶洛初虽然没理解楚善渊刚才的意思,但是周围的空气又低了几分,加上楚善渊那紧锁的眉头,还有那阴沉如锅底的脸色,时刻在提醒着!
楚善渊又生气了,相同于,方圆几里人要倒霉了!
叶洛初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谁又惹他了?
是那横七竖八、死不瞑目的尸体?
还是那碎落一地价值连城又硌脚的瓷器花瓶?
或是那兰月国进贡的天蚕丝纱帏、扭作一团如破布?
还是那之前叶洛初都赞不绝口、工艺精湛,被砍七零八落的雕花木窗?
亦或者·····
叶洛初环顾四周,可能大概也许可能···
确实没有能让人闲情舒适的景色!
是啊,本来在好好的睡觉,提刀进来几个刺客,自家的安保系统还是个棒槌,这糟心事轮到谁的头上都堵得慌!
嗯,就是这样!
叶洛初觉得在他爆发之前自己还是悄悄地比较好,但是瞥到楚善渊那更黑的脸之后,亦然决定牺牲小我,缓缓走向楚善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楚善渊的脸色好像缓和了几分。
“表姐,这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太适合休息,你还是和我搬到别的地方吧!破成这样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和气质!跟我走吧。”叶洛初小心翼翼,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楚善渊垂目犹豫了一番,狭长的双眸睫毛微颤,看似平静如水,随后淡淡道:“你说认真的?”
“对啊!”叶洛初对于他那古怪的脾气有些适应了,想也没有多想的应道。
“是你求我走的!”楚善渊说完便提着大步走出了寝殿。
身后的叶洛初微楞在原地,她怎么觉得这楚善渊的步伐有些轻快,飘逸中带着几分的洒脱,还多了几分的好说话,真的是··难得··
刚想快步追上楚善渊,刚踏出门口的时候,一股很奇怪的香味飘了过来,叶洛初发现这香味是从刚才死去的刺客身上传过来的。
叶洛初觉得这香味有几分的熟悉,之前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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