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姑端着汤药给楚善渊服下,他的气色才好了些,一旁的云华松了口气,“服了药之后,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有事再去唤我!”
说完便提着药箱,双眸带着几分的深意瞥了叶洛初一眼,便离开了。
楚善渊顺着云华的视线瞟向叶洛初,出乎意料的是,叶洛初垂头丧气的小脑袋此时正悄悄望着楚善渊,一双满是愧疚与忧虑的双眸映入了楚善渊的眼帘中,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看着叶洛初对云华的态度,大概猜测到了她为何要下毒,就是为了引云华出现,真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笨蛋!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叶洛初以这样的理由迫害,火气就直冲头顶,气的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蓝姑姑也察觉到了楚善渊眼中的怒气,以对楚善渊的了解,这叶洛初的下场不会太好,心中嗤笑一声,对于谋害陛下的人就该处以极刑!
叶洛初怀着愧疚,慢慢回到楚善渊床前,“表姐,你好点了吗?”
楚善渊对于叶洛初的愧疚和关心,表现的很是冷漠,只是对蓝姑姑道,“你先下去吧!”
“奴婢还是在这陪着陛下吧,以防有心之人又对陛下施以毒手!”话虽然是回应楚善渊,但是却是若有所指的看向叶洛初。
叶洛初也很尴尬,但是她不能逃避,毕竟自己差点害了楚善渊,他怎样惩罚都是她应该受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声音中到这几分的冷意,只不过这冷意是因为谁,就不明了了。蓝姑姑见楚善渊有些愠怒,身体瑟缩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寝宫内只剩下叶洛初和楚善渊,楚善渊黑眸幽幽的看着叶洛初,叶洛初更加忐忑了,知道他不会轻饶,但是这样的僵持让她有些不自在。
终于,楚善渊打破了这古怪的氛围,“你为什么要下毒!”一句话不紧不慢,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和情绪。
“我··我不是故意想害你的!我就是想见云华!”叶洛初知道自己理亏,说到后面头低的不敢看楚善渊。
她没有看见楚善渊在听见她的答案之后,眼睛中的怒火足以把她烧了,心里还在暗暗控制,锦缎的被子被他的拳头攥出了褶皱,他阖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些。
“云华?为什么要见云华?”
“我··我··我爱慕于他!”叶洛初结结巴巴说出,女孩的心思写在脸上,羞涩的红晕染红了她的脸颊。
叶洛初虽然一直耷拉个脑袋,但是话中话中女子的甜蜜和期待,已经能让听得人体会到她的心情。
楚善渊一直紧紧攥着被子的手一松,顿时怅然若失,心中空捞捞的。
他黑着脸忍不住对着叶洛初讥笑说道:“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叶洛初面容一僵,撅着嘴低低道,“就当我是癞蛤蟆好了,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就是要比别的癞蛤蟆优秀!”
“呵呵呵,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癞蛤蟆!”楚善渊被叶洛初自认为懒蛤蟆的行为气笑了,顿时心里的气少了一半。
他双眸忽然一转,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笑得叶洛初背后一凉,“表妹,你这只癞蛤蟆恐怕是吃不到云华这只天鹅肉了!”
“嗯?什么意思?”
叶洛初从听见他的那声表妹,便知道他说的不会是好事,但是事关云华,她不禁有些好奇。
楚善渊见叶洛初紧锁眉头,心中冷哼,她就那么在意云华?
“云华心中早有所属,你在他心中,恐怕连那女子的小拇指都比不上!”楚善渊一脸不屑的说出,就是想让叶洛初知难而退。
果然,叶洛初听完一怔,狐疑道:“你说的是云华?可我之前打听过,他没有和京都的女子谁走到近啊!唯一走的近的只有···”
叶洛初后面的话没说完,脑中跳出一个不好的猜测,踉跄地往后推了几步,对着脸色苍白的楚善渊,使劲摇着脑袋,口中惊呼着,“不是吧,不能吧,不会吧!”
多次的否认,不想承认和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楚善渊不解的拧了拧眉,怔了片刻,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险些憋出内伤,咬牙切齿的看着眼睛瞪的老大的叶洛初,“不是我,再说了我是男子,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知道你是男子啊,但是云华他不知道啊!再说了你长的那么美,换成是我,也会对你倾心,性别也不会太过在意!”
叶洛初撇过头,低低的嘟囔着,还是被楚善渊一字不差的听见了耳朵。
他眉眼微弯,看向叶洛初的目光也不由的染上了趣味的探究,“你说你如果是男子,定会倾心于我?”
叶洛初迟疑的点了点头,不明所以,“是这意思没错!”
楚善渊听后笑容更甚,这一抹笑给他无端添了几分凄美,让人移不开眼,笑道:“你说的那个假设是在我是女子,你是男子的基础上,而事实上是,你是女子,我是男子,看似变了实则没变。”
叶洛初摸着下巴,掂着脸的等着楚善渊的下文。
“变得是你我的位置,不变的是你终会对我倾心!我说的没错吧!”男人清冽低沉的声音,传进耳中,心中不由一荡。
这歪曲的意思让叶洛初有些无语,默默的垂着头装作听不懂楚善渊的戏谑,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哪天想通了,不再爱慕云华那只天鹅,你可以转头看看我!”
叶洛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指着楚善渊,“你的意思是让我染指你,不对,是爱慕你!”
而床上的人听到“染指”这一词的时候,也是一怔,险些笑出来,整了整脸色轻咳两声道:“云华那天鹅肉你是吃不到了,但是还有我这只,比他高贵一万倍的天鹅。你看得见,就已经是你的幸运了!
不过你的那个“染指”一词,用的倒是甚妙,小癞蛤蟆!”
楚善渊看着对面被气得脸色通红,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人,恶劣的捉弄心思更强,“以后啊,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叫你癞蛤蟆表妹,而你就叫我天鹅表哥吧!这是你才有的殊荣。”
叶洛初手里的拳头发出轻微的声音,叶洛初不想再顾及别的,只想对着楚善渊喊一句:滚啊你!
可能是被气的连舌头都不好用了,脱口而出“呱!!”
此字一出,两人皆是一愣,叶洛初两眼发直,她知道这场架她已经吵不赢了,而且可以称之为耻辱。
望向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楚善渊,他捂着笑得发疼的肚子,本已经停下,但是看了叶洛初一眼后,又大笑起来。
叶洛初木着脸暗唾:奇耻大辱!!!
但已无力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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