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雨想不到自己一进李宅的门,就看到了刚才还在自己家跟自己打招呼的剑奴,被人提着往外走,而且一副被马踩过脑袋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裴思雨第一次通过佩剑,才确认剑奴的身份,拦在向外走的哥舒翰前面道。
“隔壁翻墙过来的一个,对了,隔壁,好像就是你们的住处,快去看看,有什么损失没有。”哥舒翰原本就打算将这人丢出去之后,去隔壁看看的,现在,看到前天和自己一同来曲池坊的隔壁三位姑娘都在,便安心道。
“呃,这人,其实是我家里的护卫,翻墙过来,说不定是想走捷径找我。”裴思雨面色一囧道。
“那我,岂不是打错了?”哥舒翰有些愣道。
“这个,暂且不提,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裴思雨看着邱剑清嘴角还在不断往外滴着血,有些担忧的问道。
哥舒翰,一把将他放在地上道,“没事,就是肋骨断了几根,有点内出血,在床上躺一两个月,应该就能下地了,我没有下死手。”
没有下死手,肋骨断几根?要躺一两个月才能下床?
裴思雨和彩霞明月两女都有些郁闷的看向哥舒翰,心里无比郁闷。
然而,哥舒翰不知道的是,邱剑清原本就有伤在身,陈代谢十分不协调,现在伤上加伤,至少要卧床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床,至于全部恢复,只怕需要更久的时间。
“快,咱们先将他抬回去。”郁闷也没有用,谁叫这家伙不好好走大门,又偏偏遇上了哥舒翰这样的恐怖存在。
彩霞明月一齐动手,不多时,邱剑清又回到了他之前养伤的床榻上,一瓶膏状的疗伤药很快就被彩霞涂抹在邱剑清的胸腹处,并且,用手帮其将骨骼正位,顿时,大口大口的淤血,便从邱剑清的嘴巴里吐了出来。
“会吐淤血就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明月,把内服的金疮药给他灌下去一些,切些参片让他含在嘴里。”
习武之人,跌打损伤那是习以为常的事,作为一个武术世家,河东裴氏自有一套疗伤的法门,不多时,邱剑清的伤势就被她们处理好,不过,裴思雨却是留了彩霞和明月两人在家里照看他,独自一个人去了隔壁。
此时,哥舒翰已经把刚才的情况跟练声完毕的李龟年说了一下,本以为搞出了事情,今天这个剑是练不成了的,可谁成想,裴思雨还是提剑过来了。
李龟年便迎上去道,“我这个护院也新招的,搞不清楚情况,还请田姑娘不要见怪,你那个护卫,他没事吧!等他醒了可得好好跟他说说,来我家,走门就可以了,不必翻墙的。”
说到翻墙这事,裴思雨也不好去怪哥舒翰了,毕竟人家是护院,对付这种图谋不轨的侵入者,是人家的职责,于是,将刚才看到剑奴的伤势后,升起的一丝不悦,压了下去道,“我的护卫乃是一个憨直的昆仑奴,做事情易冲动,想的少,还请李公子不要见怪,时辰不早了,咱们开始练剑吧!”
“对,练剑,练剑才是正事。”说罢,李龟年还拍了拍腰间,昨天裴思雨赠送给他的那柄重剑。
很快,裴思雨便和他一起来到了花园一处空旷的草坪处,然之后,李龟年想象的什么白鹤亮翅,仙人指路之类的招式,一个都没有。
刺,劈,撩,挂,云,点,崩,截,个基础动作,裴思雨给李龟年演示了一遍之后,就让他自己重复练习这个动作,连稍微有点难度的剪腕花动作,她都没有教。
后世,李龟年倒是看过一些武侠片,上面说,所有的剑法,基本都是由这几个基础动作组成,只要练好了基础剑法,懂得临机应敌,就能成为高手,反正裴思雨这么教,李龟年也就这么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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