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整队,列阵戒备!”
李兴之拔刀下令,说实话他真没想到官军居然和自己打的同样的主意,但是面前的官军他并不畏惧,反正已方背靠李家山,边打边退的话,很容易就能退到东山的防线内。
“列阵!全军戒备,先退回大营。”
刘光勇亦是震惊,这贼寇也太贼了吧,假借和议之名,却打着偷袭本方大营的主意。
不过此刻他亦不敢进兵,谁知道贼寇派了几路人马下山,要是自己和当面的贼寇见阵,大营要是被其他方向的贼寇偷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官军虽退不乱,这里距离官军大营不远,李兴之亦不敢追击,遂下令先退回山寨,再图后计。
鲁良直闻报,亦是震惊,顾谓刘光勇和郭绍道:“李逆如此狡诈多变,若不早除,必生祸端,本县欲行文陈制台,请其再发大兵,先诛杀此獠如何?”
黄文昌腹诽不已,合着只许你们算计别人,不让别人算计你们,东虏随时入关,保定府怎么可能出兵。
这时,大营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数名骑士飞马直抵辕门,口中不停地呼喝着:“陈制台急令,奴酋洪太遣伪王岳托为扬武大将军,多罗安平贝勒杜度领数万铁蹄直扑墙子岭,各军立即返回驻地,加固城防,准备抵御东虏。”
守门的官军不敢阻拦,那数名传令兵飞马踏进大营,直驱辕门数尺之处方才勒住战马,然后跳下马来,从身后的搭包中取出急递,匆匆向军帐走去。
鲁良直、刘光勇、等人闻报皆是大惊失色,崇祯九年,东虏寇掠京畿之事可是历历在目,现在东虏再度叩关这可是如何是好?
郭绍上前接过急递,即吩咐左右士卒先招呼传令兵先去休息,然后对着鲁良直行礼道:“县尊事急矣,昨日李家山一战,我军损失不少,墙子岭临近密云不远,东虏随时可突入京畿,我等还需尽快返回新安,整顿城防,刘守备勇于任事,深得我新安军民之心,若欲保有县城,必须救回刘守备,学生欲再入李家山许以利害,哪怕花些钱粮,也要赎回刘守备,否则新安不能保也。”
鲁良直叹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和贼寇议和了,只不过此行甚是凶险,郭先生,这里本县就拜托你了。”说罢,就是对着郭绍长揖到地。
郭绍拿着手中的急递,强笑道:“县尊不必忧心,李兴之昨日行书,不是自诩替天行道么,想来学生以东虏叩关之事分说之,李兴之或能放还刘守备。”
鲁良直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陈制台将令,各军返回驻地,刘光勇必然要返回保定确保府城了,而新安守军原本就只有五百人,张邵谦投贼,损失了百余,昨日攻山折了百余,若是刘忠武没有返回新安,那城中的军心士气必然会低落到了极点。
东虏俱是骑兵,若是守军没有主心骨的话,这仗还有打的必要吗?
郭绍对着军帐中诸将略一拱手,毅然走出了营门,直奔李家山而去。
却说李兴之率军退回李家山后,就是庆幸不已,顾谓身侧诸头领道:“鲁良直此人多谋善断,若不是李睿建议我军偷袭官军大营,则我李家寨不能保也。”
杨彪怒道:“李哥,鲁良直既然出尔反尔,依我之见,不如砍了刘忠武,将他的首级送下山去,反正他也不会放过我等。”
李睿、陈武等人皆是鼓噪起来,支持杨彪的建议,张邵谦虽然想反对,但是根本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这时山脚下有巡哨来报,说是昨日那个官军的使者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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