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七章 前世孽缘(2)(1 / 1)水泣流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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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沉裕赶紧道,“还真是臣女的荣幸。”

“既然如此,本宫还得去同皇后请安,你便自行寻找吧。”说罢,秦昭仪不等方沉裕便离开。

“恭送昭仪娘娘。”方沉裕自然知道秦昭仪才不会看自己,便敷衍的喊了一声,正要接着趴进灌木中,却又听到自己的身后传出一个声音道:“若是再去寻你的‘簪子’,若被秦娘娘看到你可就说不清了。”

“谁?!”方沉裕猛地回头,警惕的退了两步。

……

方沉裕只顾着那说话之人,却没发现从石廊处百无聊赖拍着藤球走来的迟桅翊,他边拍着藤球边嘀咕着抱怨道:“就知道去什么学堂,鸿迁姐姐从前明明从来不愿去什么学堂,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反而非要去,真是没趣儿。”然而正抱怨着,一抬头,却正看到警惕的与对面之人冷眼相对的方沉裕,他立刻精神了起来,将藤球抱在怀中,边跑边喊道:“方姐姐!方姐姐快陪……唔!!”

一只手,无声无息的凭空从树后伸出,拦住了迟桅翊,还未等迟桅翊反应过来便捂住了迟桅翊的嘴用力一扯,两人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花丛之中。

而那头的方沉裕竟是丝毫没听到迟桅翊的叫喊,只顾紧盯着面前之人,梓澜则俯身道:“参见六殿下。”

迟桅杨笑道:“平身。梓澜,你先下去吧,本殿下有话对裕儿说。”

“这……”梓澜隐约也知道方沉裕如今对迟桅杨的感情已并非爱情,便犹豫着看向方沉裕,但见方沉裕并未看自己,也不好多留下,只得犹犹豫豫的退下,躲在一棵大树后偷偷看着自家小姐的方向。

“裕儿你瞧你,从前便总是上蹿下跳的,如今进了宫又怎可还这样任性?”迟桅杨自见到方沉裕,唇角含笑的走近警惕看着自己的方沉裕,从袖中掏出一条玄色手帕温柔的为方沉裕擦着一张花脸。

方沉裕的帕子在梓澜手中,便不好躲避,也只能任由迟桅杨为自己擦拭,待擦净后,迟桅杨问道:“我送你的手帕呢,可有带进宫来?”

方沉裕这才想起当初迟桅杨送自己的手帕,那条写着《长干行》的白色手帕。可惜那手帕无心,便永远的沉睡在了莲香池中,如今只怕早已随着郡王府的衰败而不知所踪

“六殿下,此处静僻无人,这后宫之中更是人多口杂,殿下与我本是坦荡,但若有了什么无端的流言,便说不清了。”方沉裕冷脸施礼道,“臣女失节事小,但若毁了殿下清誉,岂非是小女子的过错?”

见她要走,迟桅杨忙抓住她的手道:“裕儿,你是在怪我上次太和宫宴时没同你说话么?那时女眷众多,文姑娘又落了水,我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名节才未与你说话的,你不要怪我。”

方沉裕退后几步将迟桅杨挣脱,盯着他的脸想到,前世也是这个时候,迟桅杨替高宗皇帝前去巡查琼州贪污案,原本方沉裕还奇怪这个月竟是从未见过迟桅杨,原来他这个月不在宫中便是这个缘由。前世迟桅杨将琼州的贪污之案治理的是相当的漂亮,高宗皇帝龙颜大悦,在次月初五上朝时便宣读了立六子迟桅杨为太子的诏书。细算起来,这个时候高宗皇帝应该已经拟好了圣旨,明日迟桅杨便要当着众臣之面报告在琼州审案的细节之处,而自己与迟桅杨的婚约便是在迟桅杨搬入东宫之后提前举行,如今方从敦已经离京,宋氏母女在冯家也一时进不得宫来,暂时没了什么威胁,现下最为危机的,便是这嫁进东宫一事。

方沉裕冷冷道:“六殿下,上次宫宴时臣女并未注意殿下是否出席,何来什么殿下未同我说话而惹得臣女生气的话?没的叫人误解。”

“裕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迟桅杨脸上最后的一丝笑意也消失不见,他皱眉道:“你父亲之事我已听说,你若是因为方大人被流放之事心情不好才迁怒于我,那我明日便想法劝说父皇将方大人接回京中,你对我不要这般冷淡可好?”

方沉裕不怒反笑道:“六殿下,您还真是只手遮天,如今连流放官员想要回京竟都是不过是听您一句话,臣女还真是敬服的很。”

这话说的是真的毒,噎的迟桅杨是哑口无言,愣了愣,伤神道:“裕儿,你究竟是怎么了?自从上次在郡主府相见你就对我冷淡非常,我对你的真心,你难道真的不知晓?”

“真心这东西,并非嘴上说说而已,六殿下,臣女只是个小小女子,您的真心臣女实在是承受不起,若臣女嫁了六殿下,必定有无数的眼睛盯着臣女的一言一行,臣女实在野惯了,不愿过这种日子,还请六殿下当真对臣女有一丝真心,最好还是莫要让臣女为难才是。”方沉裕道,接着便不由分说,转身便走。

“裕儿!”

却不知迟桅杨竟然不顾一切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便迎面抱住了此刻还满身泥水的方沉裕,脸被按在了怀中,方沉裕的瞳孔却是猛地放大。

——迟桅杨此举与天穿节的一吻是何等的相似?!

方沉裕如何能不慌?她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干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的一口狠狠咬在了迟桅杨的肩头上。

“啊!”迟桅杨猝不及防,捂着流血的肩膀松开方沉裕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方沉裕顾不得嘴角流下的丝丝缕缕的血迹,只行了礼后匆忙而惊慌的说了一声“臣女告退”便逃也似的大步跑开。

“裕儿!”迟桅杨忍着肩头的剧痛追了上去,梓澜吓了一跳,想了想也只得跟上方沉裕。

三人皆离开后,那最开始掳走迟桅翊的神秘人才慢悠悠的走出了,迟桅翊挣脱他的手跳在地上,理了理凌乱的额发,对方才捂着自己嘴那人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那带着迟桅翊偷听之人竟是大皇子,迟桅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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