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知心生余悸之时,一个解莲尘和不知都十分熟悉的身影,以那浮夸至极的天女散花之姿,婷婷袅袅的就从半空之中缓缓落脚在了他们面前。
颜玉棠?
让不知没想到的是,刚刚差点儿杀了她的人,竟然会是棠颜楼的掌柜,颜玉棠!
“是你!?”
一见着此人,不知的眼中,顿时便盈满了杀意!
听见不知的声音,颜玉棠那双桃花眼,却并没有将那落地之后就搁在了解莲尘身上的眼神挪转开来。反倒是一副盛气凌人,正宫抓包了丈夫私会小妾的口吻,看着解莲尘说到。
“解莲尘,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哟呵?!听她这语气,看来是与解莲尘颇为相熟啊。不过,相较于颜玉棠的盛气凌人,解莲尘现下浑身所散发的戾气,却是不知从未见过的那般凝重。
“我的眼光如何,不需要你来评价!不过,看来你同这竹海里的妖孽,果真是有些关系啊。嗯...让贫道猜猜,你们该不会是,由你在延泽城开的棠颜楼收揽合适的对象下手,然后将他们掳来了竹海,然后由这竹海里的妖孽,利用这些被你们掳来的人,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解莲尘的话,仿佛是戳中了颜玉棠的痛脚一般,令她当即脸色大变。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一双桃花眼,秋波流转的盯着解莲尘一个劲的抛着媚眼。
“哎...你说说,如此这般优秀的你,又怎么会叫人不爱呢。这便是人家当年那么喜欢你的原因呀,可惜,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却是...照了沟渠啊。”
说到此处,颜玉棠终于调转了眼神,看向了被解莲尘给护在了身后的不知。不过,她这眼神落上去不过一个呼吸,就直接被解莲尘给挡了个严实。
“我没工夫与你在此闲说,若是你不想我毁了这处地界,那么你最好就赶紧将我的朋友交出来,免得大家失了最后的体面!”
“体面!?解莲尘,你何时给过我体面?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还不如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对你来得重要?”
“不合时宜的相遇,都只会造就无可奈何的遗憾。”
“既然你都称之为遗憾,那么我们就还有弥补的可能呀!”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遗憾,都可以用弥补来改变结局的走向。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喜欢你,我们不适合,这是你的执念,不是你心下对于我的喜欢。”
“那她呢!?她与你就适合吗?呵呵...解莲尘啊解莲尘,你说我执念,难道你不是吗?她根本不喜欢你,你不也同我一样,依旧痴痴不忘的恋着她么!你我...不过是同样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可怜人?嗬...那只是你这样觉得。于我而言,就算爱而不得,我也不会去强行打扰,我只会将她当做是我心中的美好,仔细加以珍藏。而不是如你一般,以爱为刀,刀刀都在杀死你7最初心动的模样。”
“你凭什么端着一副清高的模样来指责我!!”
“够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要么交人,要么交命!!”
“好啊,你要命要人,我都可以给你,只不过,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来拿了!!”
颜玉棠的话音未落,就只见其突然袖袍涌动,数枚锋利如刀片的海棠花瓣,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只听得“咻咻”几道利刃破空之声,迎面便朝着解莲尘所在的位置急射而来!
面对如此杀机,解莲尘却丝毫不见慌乱的脚下一顿,巨大的冲击力,瞬间便激起了落满地面的竹叶。这些原本软耙的竹叶,被解莲尘身上的灵力一激,一张张立马便支楞而起,同样“咻咻”几声,就迎着颜玉棠急射而来的海棠花瓣毫不闪躲的直击而去!
“噹噹噹!!”
数道利刃相击的声音响起后,一直被解莲尘给保护在身后的不知,突然只觉眼前一花,解莲尘和颜玉棠的身形,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若不是现场的一片狼藉,和那些被解莲尘的竹叶给击落在地的海棠花瓣在提醒她刚刚的事,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不知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她连忙四下寻找着解莲尘和颜玉棠的身影,可奈何,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遍寻不着。
可站在原处等待也不是办法,左思右想,不知决定沿着当前的道路继续前行,先去找到拾秋。解莲尘的本事,她已经见识过了。虽然到现在她还不是很清楚解莲尘的真实身份,但,从那颜玉棠竟能与解莲尘对上招来的架势来看,很显然。这两人的来历,定然也是不简单的。
思及此,不知决定趁着解莲尘引开了颜玉棠的间隙,先继续朝前赶路。怕解莲尘不知道她往哪儿走了,不知还沿途都做上了记号,标明了她的去向。
只不过,她这一走,就又是花上了一个时辰。此处的道路,越往前走,就已经越发开阔了起来。这说明,她已经离着目的地不远了吧。
就在她四下观察着周围有没有异常动静之时,眼前的路,竟忽然发生了变化。她这将将踏上去一只脚,就顿觉脚下的地面传来了阵阵剧烈的震颤。这个变故,让本就心存警觉的不知,立马收回了前脚,随即一个纵身向后翻跃,就远离了前方地界。
不过还未待她站稳腿脚,就只觉眼前的景色再次发生了变化,那落脚原本该是一处平滑石板的地面,竟然瞬间变成了一处镂空下去,里面插满了切面锋利如刀般的竹桩的陷阱。
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不知赶紧再次飞身跃起,以双脚不断在四下依旧屹立着的楠竹身上蜻蜓点水般的游走几个起落后,她终于落脚在了一处从刚刚突生变故之时,就一直没有变动过的路边岩石上。
将将站稳身形,不知便立马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将其御在了身前。
“躲躲藏藏,玩这种机关术的小把戏作甚!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不知的话音未落,就只见其突然纵剑一挥。下一秒,只听得“嚓啦嚓啦”几道竹身断裂的声音响起,那些离着不知身周最近的楠竹,瞬间应声断裂。
不过,这一剑出去,好像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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