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来到大殿之中,只如来一人在此等候。白渊上前见礼,就听得如来说道:“阿弥陀佛,道友之前的提议,贫僧答应了。只是此事得等到佛法东传之后方能施行,且只得我佛门之人来监察,不得有外道神灵擅入其中。”
白渊闻言点点头道:“理当如此,那便就此说定。”见得白渊答应得如此痛快,如来心有疑惑,但话一出口,却是不好再改,只得如此。而后,白渊又道:“还有一事,想要劳烦佛祖。”如来道:“道友请讲。”白渊道:“便是我那两位同伴,不知可否许他二人常住灵山脚下?”
如来道:“此事倒是无妨,不过一落脚之地罢了,却是不妨事得。”白渊行礼谢道:“那就多谢佛祖了。”而后,白渊便告辞离去。
回到山脚下,他将佛门允许二人暂留此处,以得佛门庇护之事说给法源二人。他们自是感谢不已,见得此间诸事已了,白渊也无意逗留,随着佛法东传之事日益接近,他也需要回到东土做些准备,却是不好再在此处耽搁。当即同法院二人作别,便飞离了灵山所在,朝着南瞻部洲而去。
刚飞出灵山不远,就见得一股冲天妖气朝着自己所在得方向赶来,白渊以神念探查过去,却发现乃是一大妖正在追杀一人族修士。巧的是这一妖一人白渊全都认识。
妖族修士正是当初在花果山同悟空结为兄弟的七大圣中的覆海大圣蛟魔王,而那人族修士却是当初在太和山中宣讲道法的那位老道人。只是白渊心中疑惑,此人当年便已飞升天庭,怎得今日却是被这蛟魔王追杀。眼见得情势凶险,白渊却是不好袖手旁观,毕竟此人与自己有传道之恩。
当即飞身上前拦住蛟魔王去路,仍由那道人朝着远处飞去道:“道友,久违了。”蛟魔王见得有人插手,正欲破口大骂,却见得来人也是久相识,却是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白渊兄弟。却是多年未见了。正好,待某将这泼道拿下之后,再与道友叙旧。”说着就要绕过白渊对那道人出手。
白渊连忙将其拦住道:“道友且慢,那道人也是我旧年之交,算是对我有恩,不知道友可否看在贫道的面子上,饶他一回?”蛟魔王闻言道:“若是寻常时分,某家自是不会不给道友面子。只是这泼道却是以天庭名号恐吓与我,说是什么莫要自寻死路。若是不能将此人拿下,却叫某颜面何存啊?”
说着,当即绕过白渊又朝着那道人追去。虽说白渊拦住蛟魔王也有一会,但那道人明显身上有伤,飞遁速度极慢,即便是白渊拖了一段时间,却还是被蛟魔王转眼间追上。
却见其举起手中大戟就朝着那道人斩去,就在这时,一道剑气自身后袭来,蛟魔王身经百战,感知极为敏锐,当即下意识的将手中的三叉戟朝后一挥把剑气打散。那道人却也乘机躲过了蛟魔王的攻击,却也不再逃遁,转身拿出法器严阵以待。
蛟魔王倒是没将这道人放在眼中,转身一脸怒意的看着持剑飞过来的白渊,怒喝道:“某家好意将你当作道友,何故对我出手?”白渊飞临之后,拱手赔礼道:“道友恕罪,实是这道人与我有恩,贫道不能眼看其落在道友手中而无动于衷。此番是贫道罪过,还请道友宽恕,来日必登门谢罪。”
那蛟魔王却是一扬手中三叉戟道:“也无需来日了,你我今日便做过一场。只要你胜得我手中三叉戟,我便放这泼道一条生路,否者我连你一同拿下。”说着便持戟攻来。
白渊抬剑架住,口中道:“既如此,那便得罪了。”而后手上用力,将三叉戟荡到一旁,挽了个剑花直刺蛟魔王面门。就见蛟魔王略一侧身躲过白渊的剑锋,三叉戟却是被其抡圆了朝着白渊的腰间砸去。白渊猛地向上一拔,多了过去。随后凭空借力,又朝着蛟魔王扑杀而去。
一时间,剑来戟往,斗得是不可开交。白渊剑法精妙,剑道高深;那蛟魔王也是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人物,一身斗战之法炉火纯青。两人也都是太乙境的修为,眼下正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转瞬之间便已是斗了数百个回合,却见两人均是呼吸绵长,气力充沛,修为显然是深不可测。
白渊心知,再这样下去,便是斗上个三天三夜也拿不下蛟魔王,此妖王不论法力、战技还是其他均是不下于白渊,却是需另外想个法子。
那蛟魔王显然也是这般想法,两个人又对拼了一记,却是不约而同的都借力向后退去,直接离开了战局。随后,就见蛟魔王张口一吐,一颗蓝色的珠子被其吐了出来,而白渊却是将承影太阿二剑唤了出来。
就见蛟魔王双手掐诀置于胸前,而后往前一推,那珠子直接朝着白渊砸来,飞遁之间竟是有大海奔腾之声。另一边,白渊将两柄法剑抛弃,就在空中化作一阴阳道图,却是在同那大罗修士一战中得到的灵感,而后同样是剑指一点,那阴阳道图也是旋转着飞了出去,逸散而出的剑气环绕在道图周围,声势极为浩大。
下一秒,蛟魔王的珠子与白渊的阴阳道图便在空中相遇,并未发生预想中的爆炸,反而是那珠子幻化出无尽的海浪,一波一波的冲击着道图,而道图则是旋转不休,将那可摧城拔寨的浩大之力尽数化解,却是顶着珠子在缓慢的朝着蛟魔王一方而去。
眼见得两方僵持不下,白渊却是猛地将赤霄剑祭出,却是将那阴阳道图击碎,借助这破碎之力,直接将那珠子给击飞了,其上亦有裂纹浮现。这珠子显然是蛟魔王性命交修之物,随着珠子受损,蛟魔王先是闷哼一声,脸色骤白,而后丝丝血迹自其嘴角溢出。
白渊倒也没有乘人之危,而是将自己的法剑收回,看着蛟魔王将珠子重新吞下,又调息了一番,方才开口道:“此番却是承让了。”蛟魔王冷哼一声道:“赢了便是赢了,何故这般虚伪。”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白渊也未阻拦。那道人见得蛟魔王离去,却是长出一口去,随后一口鲜血喷出,便径直从空中掉了下去。
白渊连忙飞了过去将道人接住,带着他落到了地上,寻了处被山间猎户废弃已久的茅屋,白渊将其安置其中,帮其疏导法力,调理伤势。一炷香的功夫后,这道人方才醒转过来,见到正在为自己疗伤的白渊,连忙就要起身,却是被白渊制止道:“你伤势不稳,莫要乱动。且安心运转法力。”那道人闻言不再起身,开口道:“贫道玄禛,此番谢过道友的救命之恩了。”白渊见其已然可以自行调息,这才缓缓收回法力道:“道长客气了,此番出手也是报答道长当年的恩情。”
闻言,玄禛道长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我与道友素未平生,这恩情从何而来啊?”白渊笑着将玄禛道长当年在太和山讲道,自己得其传授金丹道法,方才踏上修行之路的事情讲了一遍。
玄禛听完之后,也是一阵唏嘘,而后道:“未曾想到,贫道当年的无心之举,竟是成了今日的救命稻草,这因果轮回,当真是妙不可言啊。”听着玄禛的感慨,白渊却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长当年曾言,将要飞升天庭,名录仙籍。今日如何会被那蛟魔王追杀。”
闻言,玄禛却是哀叹一声,满脸苦涩的道:“不错,我当年确实入了天庭,名录仙籍,而后就在佑圣真君麾下任职,做了一天庭灵官。不过数百年前,有一妖猴大闹天庭,我等灵官在佑圣真君的带领下围攻于他,混战之中,却是被那妖猴击中,虽然事后留住一条性命,但也伤了仙体,损了根基,无奈之下只好转修了神道,借香火之力重塑己身。只是我等修为低下,却是连上那封神榜的资格都没有,又无人间庙宇供奉,一身修为不进反退。无奈之下,只好接了法旨下界降妖,却是为了道途之故。”
说到这里,白渊不由得问道:“既如此,又怎的惹上了那蛟魔王。我看道长也不是那鲁莽之人啊。”玄禛苦笑道:“此却是那无妄之灾。我本是欲往那北海之中降伏一作乱的蛇妖,那蛇妖不过初入地仙的修为,只是一手水遁之术出神入化,恰好我有道术克制于她,本来都已将那蛇妖拿下。谁知蛟魔王恰好路过,这蛇妖当即出声求救,并自荐枕席。蛟魔王本不欲理那蛇妖,只是贫道那是着实是被蛟魔王惊住了。就想以天庭威名将其吓退,谁知未说之时还好,一提天庭名号,那蛟魔王却是不由分说的当即出手,贫道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好舍了那蛇妖,夺路而逃,若非遇到了道友,只怕早已坠入轮回了。”
白渊听完也是哭笑不得,本来那蛟魔王估计都没有出手的打算,毕竟只是个小蛇妖,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谁知玄禛好死不死的用天庭来吓唬蛟魔王,反倒是触到了他的逆鳞,这才有了这场劫难,只能说是自找的。
见状,白渊道:“既是如此,道长接下来欲作何打算?”玄禛闻言道:“贫道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白渊道:“不如在下给道长指条明路如何?”玄禛闻言却是连忙道:“道友有何教我?”白渊道:“既然天上难存,何不入地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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