锟将军抬眸间瞧着锦被上的血渍指着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哎,我这病就那样了。”夫人有气无力道。
“那样了?咋还吐血了呢?”锟将军好奇道。
“没得治了,就这样保着吧,”夫人淡淡道。
锟将军嘴角微微上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扭头瞪着白芷故作愤怒道,“你不是神医吗?怎夫人的病都瞧不了。”
“将军,夫人已病入膏肓,草民无能,”白芷沉声道。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锟将军厉声道,“夫人不如将他拖出去斩啦。”
“你别吓着老人家了,我还得让他为我炼丹减少痛苦,”夫人锁了锁眉斥责道。
“可您的病怎办呢?”锟将军低头行礼。
“将军无需担心,昊辰已遣人去寻药师了,”夫人心想听着你说这些话心中甚是温暖的,希望我的病与你无关。
锟将军哦了一声,扭头对着白芷厉声道,“夫人宅心仁厚,你定要尽心为她医治。”
“唯,草民定当竭尽全力,”白芷微微点头。
夫人盯着锟将军好奇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锟将军嘴角微微上扬,正愁没合适的理由请君上出面与百姓们一道拜水神,这真是天助我也,“夫人,坊间有一童谣,是关君上车辇被烧之事,您可曾听说?”
夫人锁了锁眉好奇道,“何童谣?”
“童谣,童谣实乃大不敬,卑职不敢说,”锟将军欲言又止,故意调夫人口味。
“不敢说,那就别说了,”夫人不耐烦道,心想我刚吐了那些血,此时身子还未恢复,有气无力的,那有心思跟你兜圈子。
“安,可那童谣对君上太不敬了,卑职冒死进谏,”锟将军惊讶道,你不是应该说,但说无妨,恕你无罪吗?”
夫人瞪着锟将军,没有开口,你要说啥赶紧说,我好歇息。
锟将军迫不及待地说道,“卑职在市井听一小童念道,‘祭不诚,龙祖怒,火烧辇,是灾年,救苍生,灭昊辰。’”
夫人紧锁眉头厉声斥责道,“你那日做甚的?君上辇子被烧了,你做甚去啦?竟惹了坊间这些谣言。”
夫人心想,坊间有了这些流言蜚语,倒是打消了我对昊辰的怀疑。
“卑职知错,故前来请罪,献上有一计策,”锟将军低头道,这夫人不是应该责怪君上,反而责备起我来了。
“说,”夫人不耐烦道。
“卑职前来请夫人准许君上明夜游赤泽泊拜水神,安抚安抚百姓们,消消他们怒气,许是日后不会再有此谣言。”
“嗯,让柳絮去知会一声昊辰,明夜他去船游赤泽泊,切不可再出岔子啦,”夫人警告道。
“唯,”锟将军低头行礼道。
“你若别无他事,便退下吧,”夫人有气无力道。
“唯,”锟将军行礼后,扭头对着白芷厉声道,“夫人慈悲,你好生炼药,不负夫人恩泽。”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白芷低头沉声道。
话落,锟将军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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