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仙奴儿的笔迹，他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而且便条一看就经历了一些时光，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而且也许是故意为了让人抓住时间的轨迹，所以书写用的墨汁是凡物，几年时光过去已经有些褪色。

这样一张便条不可能是刚写好的，那么就只能是几年前写出来的。

商陆见方痕脸色数次变化之后，有些不放心的道：“怎么回事？”

方痕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着吴湘芸，双眸之中已经浮现出一片黑色的源火之影，道：“如果你曾经有过预言的经历，那么是否那个濡羽告诉过你，我这个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外人的，尤其是这样离奇的事情？”

吴湘芸对方痕的态度并没有多大反应，而是很淡然的继续道：“小妹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小妹会尽最大的可能让两位师兄相信小妹，因为这就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

她顿了一下之后看着商陆，道：“大师兄，接下来小妹需要有一些秘密与方师兄谈，可否暂时回避片刻？”

商陆只是稍作犹豫就点点头的转身离开。

当房门关闭的时候吴湘芸挥了挥手，整个小屋就被一片极淡的雾气给包裹了起来，道：“这雾可以让大师兄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所以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说一些话了！”

方痕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道：“既然你知道濡羽的存在是因为什么，那么你觉得濡羽可能在四年前就出现吗？”

“小妹知道，所以小妹遇到的那个濡羽并不是现在城外那个，她自称是腐化之前的濡羽，她试过成千上万种办法之后，最终找到了一条可以拯救一切的道路，而小妹仅仅是这条路中的一个节点罢了！”

吴湘芸道：“那个濡羽还有一句话让小妹告诉方师兄，外祖父悖论是被她用三十万人的血祭绕开的！”

方痕的瞳孔在这一刻收缩成针。

他可以肯定这个世界除了自己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外祖父悖论”这个概念。

这本身就是他前世世界的概念，而且他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把关于前世的任何事情告诉过身边之人。

虽然他偶尔会用出一些前世的词汇，但那里面绝对不会有“外祖父悖论”这个东西。

唯一可行的解释只有两个。

一个是濡羽通过预言能力试出了现在这句话，但这个在逻辑上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基本上可以抛弃。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解释，确实有一个未来的濡羽回到了五年前。

见方痕的神色有几分松动，吴湘芸才又接道：“看来方师兄已经明白濡羽那句话的意义了，那么方师兄是否可以相信小妹了呢？”

“我信了你的话，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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