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天气，长安城里出门的人的确比较少，赵毅索性让哑仆把门关，挂了休息的牌子。

哑仆在关门后，就静静的站在了柜台旁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有哑仆的照料，赵毅就可以更加放心的陪老李老孙两人喝酒了。

哑仆是赵毅一个月前在街遇到的一名乞丐。

当时赵毅见这人年纪也不是很大，却双目无神，很是落魄邋遢的坐在角落里，就去店里买了一些包子送给了这人。

后面的事情让赵毅有些始料未及。

被他施舍的这人找了他，什么也不说，就是死死的跟着他，寸步不离。

后来赵毅才知道，这人舌头被人割了，不会说话。

于是他就把这人留下作为伙计，也就成了现在的哑仆。

有哑仆帮着打理酒馆，照顾女儿雅雅，对赵毅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通过观察一些细节，赵毅发现哑仆这人为人很是正派忠诚，于是渐渐彻底接纳了这个仆人。

酒过三巡，老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里忽然嚼着嚼着就不动了，有些惆怅的放下了筷子。

人都是这样，喝点酒，了头，就开始守不住一张嘴了。

不然为什么有一句古话叫酒后无德呢？

所以老李这个动作一出现，赵毅就知道要来事了。

但是赵毅等了一会，也不见老李嘴里吐出半个字。

只看见老李闭着眼睛，闷声不言，看起来心事重重。

再看旁边的老孙，也是皱着眉头，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安慰老李的样子。

赵毅见这几个人性格跟自己很合的来，便随口问道：

“李老哥是有什么烦心事？”

因为性格很合得来，外加很是喜欢赵毅这家别有特色的酒馆，老李便让赵毅以李老哥称呼自己。

赵毅自然不会拂这样的好意。

听到赵毅问自己，老李睁开眼睛看了赵毅一眼，脸露出一丝苦涩，然后摇了摇头。

老李倒是想要趁着酒后吐吐苦水，可是他忧心的那些事情，跟赵毅这样的寻常百姓距离太远，说了也等于白说。

另外他要说的事情是因他的身份有关，而他又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就更加对赵毅无从说起了。

老李不愿意说，赵毅也不追问，扭头再次往柜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