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你这般生硬的解释，当真是有些让为师不知说什么好了。”圆不过的事，便如同耍赖一般，强行带过，小时候他便是如此，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这毛病，依旧未改。

卓玉成轻咳两声，故作镇定，板着个脸色冲着心瑶道：“师父，这些小事不用在意了，倒是徒儿有些疑惑需要您的解答。”下打量了眼前之人一番，方开口问出自己心底最深的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亲手收敛了她的魂魄，虽然不全，但这凤凰令，真真实实确是师父无疑。但，眼前之人，顶着心瑶的容貌，却散发着尤为熟悉的气息，她不是殷曼，却又处处是殷曼。若是夺舍，那么被夺舍之人的魂魄，应当荡然无存才对，可是，心瑶的魂魄，完完整整地存在于这个身体里。况且，从怀掏出凤凰令，其封印的魂魄，依旧封存在内，缓缓游动着，师父的魂魄尚有一缕封存其间，若无完整魂魄，应不可行鬼蜮之术，强行入体。

心瑶，不，现在应当是殷曼，看着卓玉成的动作，心知晓他在作何猜想，却闭口不语，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他能想出怎样合理的解释。

“这凤凰令的魂魄，是我亲手收敛，不会有错。纵然当时另有高人为您结了剩余的魂魄，亦是残魂，根本无法附体于他人身，更不可能行鬼蜮之术。那您究竟，是如何能栖身心瑶体内的？”思忖半晌，终是无解，他拿着凤凰令靠近殷曼，那令魂魄骤然游走迅速！殷曼腰间血玉，霎时间，光芒四射！

果真如此！看来驱动血玉异常的，是师父的气息！次如此红光乍现，亦是殷曼现身之际，如此想来，这诡异红光，倒是与心瑶毫无关联。

殷曼眼带着些微无奈，她看着自己这个徒弟，心踌躇不已，她该如何与他解释？

见殷曼沉默不语，卓玉成徒自叹了口气：“师父，您是否有何隐秘？”他猜想，此事定涉及一些辛秘，是以殷曼方才不愿告知。心有些淡淡的失望与伤感，他与师父相处须臾十数年，奈何依旧无法成为师父最为信任的人。

殷曼见状，心下一软，罢了，告诉他，便告诉他吧。谁让他是卓玉成呢。释然地微微一笑，殷曼坐直了身体，朝卓玉成伸出一只手。

见殷曼伸手过来，卓玉成不由自主地将她的柔荑接过，握在手。

“玉成，此事，我从未向其他人吐露过，今日，既是你问起，告诉你也无妨。”殷曼缓缓开口：“你知道，这具身体现在的身份，乃是前朝公主，宫心瑶吧。”

卓玉成闻言，点点头，对于宫心瑶的身份，自她出现没多久，他便知晓了，但这与师父有何干系？

“宫心瑶腰间的血玉，乃是出生之日起，便有的。青莲曾经也向你说过，这世，含玉出生之人，凤毛麟角。迄今为止，世也出现过两个人，一个，是宫心瑶，而另一个”殷曼的话未说完，停顿片刻，对卓玉成的双眼。

“另一个，便是师父你。”卓玉成记得清清楚楚，当初青莲如此说过。只是，当年，他从未见过师父身有什么配饰，更别提玉这等珍贵之物。

殷曼颔首以示承认，接着道：“心瑶的出生之玉，乃是这块血玉，而我的，便是你手这块凤凰令。”一语如闪电划过卓玉成内心，惊异地看着手的凤凰令，这竟然是殷曼的出生之玉！？

愣怔片刻，卓玉成便将自己的思绪拉回，仔细一想，凤凰令乃是世间绝世宝物，唯有它能够承载封存殷曼的魂魄，想来与殷曼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

“既然凤凰令是师父出生之玉，为何这些年来，从未留在师父身边？”殷曼心思细腻，加出生之玉对她意义非常，绝不可能轻易弄丢，凤凰令丢失，定有隐情。

“你可记得，这凤凰令，你是从何而得？”面的卓玉成的问题，殷曼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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