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门前,大皇子府的马车在此停下,极为扎眼。穆天拓下了马车,转身向沈君雅伸出手,扶着她稳稳地下了车。而孟秋霜,早便从马车另一边下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候着。
傅家的下人们见着大皇子亲临,连忙迎前来:“小的们,参见大皇子,参见王妃,参见孟老爷!”真是一个都不敢落下。沈君雅掌心朝,微微抬了抬,示意他们免礼平身:“都起来吧。”
“谢王妃!”众人缓缓起身。平安走前来,对三人恭敬一礼:“大皇子与王妃亲临傅家,乃是傅家的荣幸,容小人引路,带二位去正厅吧。”傅卿卿身边的人,气度胆识自然是不同寻常,虽有时在傅卿卿面前皮了些,但正式场合之下,平安还是极度可靠的。
沈君雅心系傅子病情,满眼忧色,摇了摇头道:“听说傅大人病了,本宫与大皇子殿下心担心不已,方才来看看。”平安心一惊,微微抬眼瞄了眼二人身后的孟秋霜,只见那老狐狸嘴角一丝不怀好意的弧度。看来,是这位孟老爷干的好事了。大小姐,您可得赶紧回来呀。
心虽然有些发虚,但还是得硬着头皮道:“如今深秋夜寒,老爷昨夜不注意,衣服穿得少了些,府里的下人们粗手粗脚的,不会伺候,又令老爷动了怒,遂才病了去。”身后一众下人闻言,头埋得更低了。回想昨夜的景象,再看着不远处立着的孟秋霜,无人敢吱一声。
“原来是这样。”穆天拓听了平安的解释,了然而语,牵着沈君雅的手,看着平安道:“傅老乃是国子监之首,本殿与王妃少时皆曾在他的教导下受益颇深,今日老师既然病倒了,做学生的,怎能不去看一看。你带路吧。”一双眼,盯着平安,开口便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孟秋霜心暗喜,傅子,大皇子殿下与王妃再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病!
平安见拦不下,也只能点点头,侧了身为穆天拓夫妻俩让出一条道,自己在前面走着,引他们去傅子的卧房。但愿老爷能够撑到大小姐回来。这傅子一生钻研圣贤书,从也未撒过什么谎,不知道他在大皇子面前,能撑得了多久。平安心甚为担心。
此时,傅卿卿与卓玉成方才结束与杨铭的谈话,从琴韵阁悠悠走了出来,卓玉成在前,傅卿卿与杨铭在间,林骁拦着秦怀素则走在后面。到了门口,杨铭止步,朝秦怀素行了个礼道:“今日怀素姑娘的宴请,杨某甚为欣喜,多谢。”面对秦怀素这样的才情的女子,杨铭是从心底敬重的,遂行的礼,也端重了些。
一旁,傅卿卿倒是心有些泛酸了。素日里,她随不喜杨铭对她恭敬有礼,但看他对另一个女子如此,忍不住有些不快。奈何当着众人的面,她又着实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双手扯着袖子,在一旁自恼着。
秦怀素多么通透的一个人,见着傅卿卿这般模样,眼泛起了笑意。往林骁怀靠了靠,对杨铭道:“杨大人过誉了。要说今日之宴的两点,我想应是傅家小姐才是。素来琴韵阁与书斋便是人雅士偏爱的两个场所,大家谈天之余,难免将两者进行较,怀素老早便对傅家小姐好不已了,总想亲眼见见书斋的主人。今儿倒是沾了杨大人的光,让怀素一偿心愿了。”
杨铭听闻,不觉一笑:“怀素姑娘说笑了,今日与傅小姐,乃是不期而遇,怎可是算沾了杨某的光。”毕竟在外面,人多口杂,事先串好的话,用在此时,正当合适。
傅卿卿听出了秦怀素的调侃,雪颊登时染一丝绯红。
“怀素,你呀,别这么调侃傅小姐了,你看,人脸都红了。哎哟!”胸口被秦怀素手肘一击,猝不及防地叫唤了出来。只见秦怀素头也不回,面不改色地看向傅卿卿:“傅小姐若是不嫌弃,琴韵阁的大门随时向您打开。”同为才情兼备的女子,相同之处颇多,秦怀素自然对傅卿卿有着不同常人的好感。
看着林骁忍着疼,一脸可怜相地看着秦怀素的模样,傅卿卿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才因林骁一句话而生出的尴尬,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感激地看了秦怀素一眼,笑道:“琴韵阁有秦姑娘这等才女,卿卿自当是愿意来的,还望届时,秦姑娘莫要嫌卿卿叨扰才好。”对秦怀素,傅卿卿也是一见如故,若能与她成为朋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卓玉成回头看着这四人,面带着微笑,在此雅致之地,与有志之士相谈,他的心情,格外舒爽。正在此时,一个小孩突然撞他的腿,卓玉成连忙伸手将他扶起,只见那孩子抬头之际,眼一道精光闪过,搭卓玉成伸来的手,掌心处,便被塞进了一管细竹。卓玉成心领神会,指尖一转,飞快将那细竹弹于袖。小孩着卓玉成的手站起,看向他时,早便换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谢谢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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