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铺地,石壁青瓦,明明是官员府苑,却是意外的古朴简洁,傅卿卿带着小侍立身门前,微微点头示意,道:“平安,去敲门。”闻言,只见一位眉目清秀的小侍身体微微前倾,恭敬道:“是,大小姐。”随后便快步前,拉起门铜环扣下。
咚咚咚,敲门声不轻不重,且节奏平缓,极为礼貌。不一会儿,便听得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门栓被拿下的声音。少顷,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来,平安抬头,迎面便瞧见一位身着粗布衣衫的少年,轻声问道:“傅家大小姐,傅卿卿登门造访,还请小哥向沈大人通报一声。”
那少年看了眼平安,见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面色微微带笑,着实让人不忍拒绝,有看了看他身后站得端正的傅卿卿,也有礼回道:“原来是傅家小姐亲临,不知有何要事。我家大人现下正在处理政务,若非急事,我等侍从断是不敢打扰的。还请小姐见谅。”
沈巍一向不喜结交外人,傅卿卿心是知晓的,此前,世家之也他人曾看他能力不凡,想将他拉至自己麾下做事,可他因看不惯世家之人的行事作风,不愿出门详见,愣是让别人在门外干等了好几个时辰,最后生生把人气走了。今日这侍从,见她一介女子,也不愿硬生生拂了她的面子,遂给了她一个台阶,欲让她知难而退。
傅卿卿心下一笑,沈巍,你可当真是,小瞧了我了。亲自前,对那小侍从行了礼,惊得在场这些小侍们面色一变,连那沈府的侍从也吃了一惊,忙低眉垂首向她作了作揖:“傅家小姐这是作甚,可是折煞小的了。”
慢慢直起身子,傅卿卿道:“沈巍大人才识出众,卿卿早有耳闻,今日前来,是因心有疑惑,久久不能化解,是以来向沈大人请教,不知小哥,可否向沈大人通报一声。”说着,从袖口拿出个锦囊,交与那侍从,压低了声音道:“告诉沈大人,是杨铭大人让我来的。”侍从一听,眼下神色陡然一变,傅卿卿继续她手的动作道:“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侍从手指微微收紧,不着痕迹地捏了捏,锦囊,乃是一方信纸,顿时心如明镜,看向傅卿卿的眼神瞬间变得愈加欣赏。他故作思虑地考虑了一番,道:“如此,那请姑娘稍等,小的这去向我家大人禀报。”再次鞠躬,转身进了门。
半盏茶的功夫,便见那侍从急急回来,脸带着微笑,向傅卿卿有礼道:“可巧了,我家大人早便听闻姑娘芳名,盼着有机会与您一叙。原来您是名冠京城的诗妃傅姑娘,让姑娘久等,是我等的失礼,请进,大人已在正堂布了茶,正等着姑娘您过去。”说着,侧身将傅卿卿等人引入门,抬眼示意另一个打扫的侍从将大门关。
“傅小姐,这边请。”侍从在前面领着路,傅卿卿环顾着四周的景致。果然是古朴素雅,真真是雅志士的风格,心对沈巍的敬佩,多了几分。
这并非是去正堂的路,傅卿卿早便发现了,侍从带着众人,转了几个弯,倒是把她带到一间幽静的房门前,随后站在一旁道:“我家大人说,隔墙有耳,正堂不便议事,是以令我将小姐带到书房来,最是适合。”
傅卿卿点点头,抬脚前,带着平安等人便要敲门,谁知那侍从又开口道:“傅小姐,大人的书房乃私密之地,大人只说与傅小姐议事,这其他人”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平安等人,是不可入内的。
平安一听,有些急了,那神武君可是叮嘱了,小姐乃女子之身,若不带人单独与男子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小姐清誉,当下便要与那侍从理论,却被傅卿卿抬手制止,她看了眼书房门,嘴角一扬,与那侍从道:“卿卿乃一闺女子,如若是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男子的私密之地,孤男寡女,纵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流传出去,定也是声誉有损,届时,沈大人可是要负这责任,娶了卿卿为妻吗?”她这一席话,音量不大不那侍从听得清楚,那房门另一旁的人,也能听得清楚。沈巍有多讨厌世家,看看杨铭知晓了,她不信,他能够真的冒了娶她的风险,不让她带人进去。
果不其然,话音方落,便听得书房内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如此,那便择一人,陪傅小姐进来吧。”主人都开口了,侍从自然也不会多做阻拦,傅卿卿看了眼平安,朝着另外两人道:“吉祥,你们在这房门外守着吧,有事我自会吩咐的。”
“是,小姐。”吉祥二人俯首鞠躬,听了傅卿卿的吩咐,静静候在一旁。
素手轻敲了房门,开口轻问:“沈大人,卿卿可否进来?”
“请进。”低沉男声再出,傅卿卿遂领了平安进了去。
进了书房,平安伸手,将房门带,一声不吭地跟在傅卿卿身边。只见书房内,一位大人正立身书桌前,面对门口看着进来的二人。布衣蓝衫,剑眉星目,一派正气模样。这气势,若不是他手拿着一只狼毫笔,端是见人,倒不像是个人,反而更像一位习武之人。
眉梢一挑,看着傅卿卿道:“真是杨兄让你来的?”杨铭的性子与他相仿,素来不喜结交世家之人,亦少有女性友人,今这傅家小姐口口声声说她是杨铭叫来的,让他不得不心生疑虑。但,握紧手的锦囊,那里面的内容已经被他取出,看过,烧毁了,这纸的字迹,当真是杨铭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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