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轩和大漠王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方才不是还说病重不来的吗?怎么会来了?”
一个打听的小太监连忙进来低声道:“奴才也不知道,方才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摄政王妃来了,宫人们亲眼见到的,就是往罗太妃的宫里来了,奴才也觉得奇怪呢。”
“先看看情况吧,”大漠王子眼睛明显是亮起来了:“总之人来了是好事儿,咱们总算不用功亏一篑了!”
此时的十七,心里也是一阵惊诧,惊诧之余,还有几分的怀疑,这些情绪却掩藏在心里,用尽量平静的目光去迎接香梨。
香梨进入殿内,便在外殿瞧见了已经等候的十七,连忙行了了一礼,随即有些“惊诧”的道:“陛下也在?”
十七点了点头:“母妃病情有些恶化了,朕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香梨笑了:“原来如此,陛下果真是孝顺,我也是听闻了罗太妃情况不好,才特意进宫来看望,也不知罗太妃如何了。”
十七抿了抿唇,才问道;“方才宫里派了人去摄政王府请过一次,可摄政王却说王妃身子不舒坦,不方便进宫来,只是不知道,现在为何又突然好了?”
香梨眸光一闪,随即笑了:“我身子原本也的确有些抱恙,前几日在镇国寺受的惊吓不小,肚里的孩子有些不安分了,王爷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不许我出门半步,这次宫里突然来传召,王爷立即回绝,想必也是因为在气头上,我后来去劝服了他,再怎么说,罗太妃是皇上的亲生母亲,罗太妃病重,我无论如何也该来看看,王爷这才应准了。”
香梨这显然是话中带话的,十七缺乏的安全感,是因为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傀儡,得不到丝毫尊重的傀儡,一个连自己的母亲都要任人宰割的傀儡,可香梨现在却正是要告诉他,他不是,不论是郭寒,还是她,都给予了十七作为一个皇帝该有的尊敬,也给予了罗太妃该有的尊敬。
有意无意的,也不知十七能不能听进去。
十七神色微滞,似乎有些动容:“王妃辛苦了,其实也不必这么劳累的。”
香梨轻描淡写的一笑而过:“不算什么,我这身子,走动一下也好,毕竟我心里对罗太妃也是牵挂在心的,还请陛下不要将王爷先前的小题大做放在心上才是。”
十七微微垂下了头:“自然不会。”
随即抿了抿唇,才道:“王妃先去看望一下太妃娘娘吧。”
“好。”
宫女引着香梨进入了内殿,十七还呆呆的站在外面,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左右为难的纠结,他对自己的人生走向从来都很有方向感,他确信的觉得自己该走哪条路,不该走哪条路,可如今,他却越发的摇摆不定,或许当初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是错的?
楚子轩突然走了进来:“陛下在犹豫了吗?就因为方才那个女人说了几句是是而非的话,你就开始怀疑自己是错的了吗?陛下可千万不要被她表面上的虚情假意给蒙蔽了,她表面上做的再天衣无缝,可暗地里不还是对罗太妃下了毒手?陛下此时的仁慈,恐怕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十七眉头微蹙,他知道楚子轩在提醒自己什么,可他讨厌这种带着目的性的提醒,冷声道:“朕的想法如何,不必你来管!”
随即转身进入了内殿,去陪在罗太妃的身边。
看着十七离去的背影,楚子轩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大漠王子走到了他的身后,沉声道:“这小皇帝似乎不那么好控制啊。”
楚子轩咬着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漠王子嗤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轮不到他来说要不要吃了,该是他的,他就得受着!按着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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