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惶恐的目光飘向脚边的背包,忽然想到刚才找药时见到的那包银针,心里灵光一闪:针灸!针灸是可以退烧的啊。我这猪脑壳,怎么忘记了这茬?
真是糊涂,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居然没想到给高烧的人针灸,而只是一味地依赖着药品……
醒悟过来的云白,赶紧将赵子越放在马皮上,拿出银针在火上烤烤,消过毒,就在赵子越合谷、大椎等穴位上扎下一根根银针。
约半小时过去,当云白收好银针,发现一夜折磨赵子越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赵子越的嘴唇又干得起皮,心里又发起愁来。她不敢再用嘴给他渡水,可他严重脱水,不喝水不行啊。怎么办?忽然记起脖子上挂的那块灵石,赶紧拿出来在赵子越嘴唇上滚了滚。希望能发生奇迹,里面的灵气能传给他。
然而,像以往一样,灵石对他毫无作用。真奇怪,为何这灵石对她有作用,却对别人都不行呢?
她这一天一夜,经历种种惊吓打击和磨难,身体都没什么不适,精神还好得很,看来都是灵石的滋润啊。
云白看着赵子越,怔怔出神。赵子越虽然退了烧,可一夜的高烧让他更虚弱,到现在仍昏睡不醒。没有热水,没有可口的食物,怎么办?
他几次不顾一切地救她,视自己的生命于不顾,那么骄傲能干的人,在她面前却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声下气,百般迁就……而她为了断绝对方的念想,总是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仿佛真是九天神女,不惹尘埃。其实她装得好辛苦,忍得好辛酸!
不行,我得想法救他!没有热水……那就用我的血喂他吧!
云白想到此,拿起手术刀,就在左手食指上,昨天被冰划伤的伤口上再划了一道,血飚出来,云白连忙将手指放在赵子越嘴边。赵子越感受到温热的血水流进嘴里,顿时像饥饿的婴儿般,含住她流血的手指就用力吸吮起来。
血止住,云白又在中指上划了一刀,继续用血喂他。
喝着血,赵子越猛地一个激凌,突然醒了过来。待明白自己正吸她手指上的血,吃惊地拉开她手指,“小……小云,你这是干什么?!”捧着云白仍在滴血的手指,自己嘴中带腥的血水,他震惊得无以言表,更心疼得无以复加。
也许是因为过度震惊,也许是云白的血液有着特殊的能量,赵子越的脸由白转红,继而又变得通红,似火烧一般,整个脖子跟着变得红通通的。握着云白的手掌也变红,继而火烫火烫的。
云白觉察有异,顾不上解释,赶紧抽开手,探他额头,亦是火烫火烫的。怎么回事,又发烧了吗?不对,跟以前发烧的情形不一样,好像……难道是我的血液在他体内产生了排异反应?
想到这点,云白惊骇得差点跳起来。
随之又否定:不对,不可能的。血液只有通过血管直输才会产生排异反应。她不过是用血喂他,流经胃肠,不管他们的血型有何不同,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更不该有这种反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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