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种事也能误会?盖着大印的聘书还能假得了?你们这帮奴才,身在书院,最起码的礼貌待客都不懂吗?是谁给你们胆子如此对待一位名医?”杨启明声色俱厉,声音透着无比的愤怒,“钱山长亲发的聘书你们都敢熟视无睹,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山长?有没有礼仪廉耻?还有没有尊师重教之说?一帮奴才居然敢骑到先生头上撒野,简直反了天了!”
一通训斥下来,门房和护卫都吓得屁流尿流,趴在地上直磕头。护卫队长惊骇得直差瘫在地上了。“大老爷,是奴才们的错,奴才……奴才没敢对先生怎样,只是请她到耳房喝茶……请大老爷息怒,奴才们已经向云先生道歉了,刚刚都赔礼道歉的。”护卫队长磕磕巴巴地说着,头上的汗水如小溪一样在脸上流淌。
“道歉?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吗?如此恶劣态度对待先生,所有冒犯者,至少要打三十板子!撕毁聘书的,对丫头们动手动脚的,把云先生关进耳房的奴才,都必须清除出书院!书院圣地,可容不得此种奴才!”
杨启明说完,抬眼直视何应礼和郑觉德,声音缓和下来,“二位先生,你们觉得本官如此判决,是否可行?”
“杨大人英明!这帮奴才平时自由散漫、自以为是,是该好好管教管教,对先生大不敬的奴才,就该清除。”听说巡抚到来的监院,飞快地跑来,老远就接过话头表态。
杨启明带来的衙役,立即拿着板子上前,威风凛凛地就要行刑。
三角眼门房在听到要被清除出书院时,已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脑袋顿时一晕,昏迷了过去。
护卫队长眼看要挨板子,还得被开除,周身寒气直冒,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扑到云白脚前,磕头道:“云……云先生,请您帮奴才向大老爷解释一下,奴才对您还是尊重的啊,奴才只是听命行事,绝对不敢对您有冒犯之心啦!”
云白心说,你倒是想冒犯我,只是你没那本事。但她以后还要在这儿工作,云轩也在这上学,可不能一下得罪一片人。于是道:“杨大人,这位……护院的头儿,他负责书院的安全,对不明身份的人,自然要进行盘查。他在执法过程中,确实尊重我,还让人给我端茶倒水的,对他的责罚,就免了吧。”
杨启明本来就是给云白撑腰出气,见她如此说,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是对护卫队长冷哼道:“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约束手下,保护好先生,不得对先生有丝毫不敬!”
“是是,谢谢大老爷,谢谢监院,谢谢云先生!”护卫队长如蒙大敕,内心对云白感激涕零,也羞愧不已。今天他差点用刀砍了人家,可人家不但没怪他,还帮他求情,这女子胸怀不亚于男子啊,不,甚至比男子还要宽广!真有名医风范啦!
他停下磕头,直起腰身,对云白诚挚地道:“云先生,奴才贱名张得财,您以后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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