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段晟脸色大红,一下拉上被子蒙住头,这太丢人了,自己竟然在一个女子面前赤身裸体。以后怎么有脸见她啊?呜呜,我们两人的清白都没有了,这可怎生是好?
云白忍不住笑了,这人,生死都不怕,却是怕羞。看来,还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啊。她拉被子道:“医者面前不分男女,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快点,我们还要赶时间的。”
段晟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哪有力气跟云白对抗?当云白拉开被子,他紧闭眼睛,直接装晕。云白也不管他,手脚麻利地洗伤换药,当把一切搞定,外面的太阳已经射进了窗口。
陈列列过来请云白去吃早餐。早餐是稀饭、包子,几样小菜。云白快速吃完,带了一碗稀饭回来,去喂段晟。
此时段晟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他甚至把腿上的夹板拆开,套上了裤子,把夹板绑在裤子外面。受伤那么重,竟然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云白不禁生出几分佩服来。嗯,是个男子汉。
只是衣服是陈大狗的,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宽松,也只能将就了。因为他自己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沾满血迹,昨晚被陈大狗脱下来后,就被云白下令烧掉了。
见云白进来,段晟的脸又红了,赶紧又将身子往床头靠了靠,眼睛都不敢去看云白。
“你身体虚弱,现在只能吃这个,来,吃饭吧。”云白温言道。
见云白端着稀饭坐到床边,段晟忙伸手去接,可他两条胳膊都有伤,右手上还绑着纱布,行动着实不便。只一动弹,痛得额头又冒出了汗。刚才穿衣服,几乎耗尽了力气,这会手脚还在发软呢。
“别逞强了,养伤要紧,我喂你吧。”云白干脆舀了勺稀饭送到他嘴边。
“……多谢。”段晟乖乖地张嘴。他现在就是个废人,再逞强也没用。只是,他的耳朵都红透了。
“你多大了?”云白问。她也从来没侍候过人,更没给人喂过饭,而这人还是个年轻男子,这让她也觉得不自在。而这事也不能假手他人,几个小丫头还小,不适应与陌生男子接触,大狗二狗粗手粗脚……更重要的是,她还要了解情况,对病人做出安排。只能勉为其难照顾病人了。
“……二十一岁。”段晟的声音如蚊子般小,但云白耳力过人,还是听清楚了。接着问:“你家在哪?”段晟只是看着她,没再言语。
“你伤势重,这里不宜久待,你那兄弟不知啥时就会寻了来,呆会吃完饭,我派人送你回去。”云白解释。
“我家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南地区……”段晟道。
“那……这中原,你可有亲友?”
段晟摇头。自己身负重伤,手下是生是死都是未知,他只是来中原历练的,哪有半个亲友?若是被官府抓到,说不定要将自己扣下。
云白心道,这就麻烦了。伤者在这附近无亲无友,而追捕他的人随时会来,怎么办?但她什么也没再说,耐心地把一碗稀饭喂完,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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