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两个小丫头就交给您了，请多多费心。”刘芸茜叔父说着，递上带来的两只鸡，搓着手道：“我们也不懂拜师的规矩，这个就当是拜师礼吧。”

刘芸茜婶婶看到云白和她身边的三个女孩儿，个个精致，打扮漂亮，跟自家侄女比起来，简直是仙女和凡人的差别，但看云白住的地方并不比自家强多少，心里有点失望，但还是把自己的功劳念叨了一遍。诸如辛苦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尤其是刘雪莲，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扯大的，好不容易大了点，能帮着家里干点活儿了，却又要送来学医，好舍不得……

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是想云白给些银子。自家辛苦养大的女儿，白白送来，等于是云白占了便宜，总要补偿一点不是。

云白明白她的心思，也不多说，反而拿出收徒合同，让他们盖手印。合同上就是之前收徒的告示，只把“识字”一项去掉了。

这合同她没跟孙家签，只与刘家签订。因为刘家情况特殊，她不想刘芸茜姐妹以后再受刘家左右。她也不认为接受这俩姐妹自己占了什么便宜，这么大的孩子，要培养成人，不知要付出多少心血，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要操心的事很多。她只是心疼她们，才收为徒弟。

叔父和婶婶诧异地互看一眼，想不到还要签订合同，但也没敢多说什么，老实地按了手印。合同一式三份，云白一份，刘芸茜姐妹一份，刘家一份。一切办妥，才让云秋把她们带进自己房中。云白拿出十两银子，交给刘芸茜婶婶，微笑道：“知道你们家不宽裕，这是我个人一点心意，给你们帮补家用。”

刘芸茜婶婶大为意外，之前自己费了那么多口水，没得到半点回应。现在合同签了，孩子也留下了，想不到云白还给银子，这真是菩萨心肠啊。当下收了银子，千恩万谢而去。

云白至此不再招收徒弟，称有志于医术者，另拜高师。安排陈二狗看门，只让病人出入，其他闲杂人等不准入内。陈嫂本想让陈二狗跟云白学医，陈二狗也想，但云白不允，只答应可单独指点一二，不可跟在身边，以免男女混淆，闹出是非。

“妞妞、秀芸，你们两个教芸茜姐妹识字写字，可以吗？”云白把几个弟子一同叫来，郑重吩咐。

“师父，没问题。”孙秀芸答道：“这识字的事就交给我和秀茹来吧。妞妞不是要教我们辨识药材，还要教我们背各类药草的歌谣嘛，教芸茜姐妹认字的事，我们能行的。”

孙秀芸是孙家长女，打小跟三个哥哥玩闹着长大，不喜针织女红，倒是骑马射箭之类男孩子喜欢的东西学得很精，性格也有几分像男孩子，说话泼辣大胆，全无大家闺秀的妞妮和羞怯。

“行，你们商量着办。”云白点头。她将几个女孩的作息和工作时间都做了安排，管理极为严格。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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