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竟还有这等事?!”
薛崇秀讶然,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太平公主拍拍她手,道:“她身边的阿梨、阿桃不是六郎送去的吗?怎地你们竟不知情?”
薛崇秀道:“六郎素来敬重上官师父,阿梨、阿桃她们又是他自幼训练出来的,两边他都疼,自不会为难阿梨、阿桃,也不愿猜忌师长。”
在宫里的根基,她和张昌宗无论怎么经营都比不上太平公主,所以,宫里有些事情,太平公主能知道消息,而她和张昌宗根本没有渠道知晓。
“这个傻小子!”
太平公主不免恨恨地念叨了张昌宗一句,他的重情重义,对着自己时只觉得烫贴温暖,但看到他因此而受伤害,却又不免有些恨恨,恨他太过痴傻。
“这件事,我儿待如何?”
太平公主不无担忧的问了一句。薛崇秀淡淡一笑,神色平常:“交给六郎自己处理就好。”
“你就不怕六郎伤心?”
太平公主讶异的问了一句。薛崇秀目光看向北方,眼神清幽中透着绵绵的情意,道:“六郎的为人,其实十分的好懂,但是,上官师父的为人,不瞒母亲,每次我觉得看懂了她的时候,她又会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情来。六郎曾对我说过,上官师父这人没什么是非观,不能以常理度之,便是六郎这个弟子,也常有措手不及、无法招架之感,有时六郎气急了还会骂声妖女,但与他师父的感情却反而更好,对上官师父越发的好。想来,六郎应比我们了解他的师父。”
太平公主哼了一声,嗤之以鼻。相比她沉肃的样子,薛崇秀更喜欢她母亲这会儿的傲娇样儿,不禁笑了笑,方才接着道:“我是六郎的妻子,有些事情即便我做主了,他也断然不会反对,然事关上官师父,女儿想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伤心也好,开心也罢,都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情。他们师徒这些年在宫里相依为命,相互扶持,师徒之间的情谊又岂是简单的?若他开心,那我看着也开心,若他伤心了,我陪着便是。”
“傻丫头!”
太平公主气急,不禁嗔骂了一句,伸指点了薛崇秀脑袋一下,道:“六郎就是你的心肝宝贝吗?要你这么宠着、惯着?”
薛崇秀轻轻一笑,全无羞涩之态,竟直接承认了:“对啊!母亲自己也有感受,难道六郎不好吗?母亲不疼他吗?”
太平公主被问得一顿,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这是你们小俩口的事情,我不管了!以后若是伤了心,别到为娘面前哭诉就是。”
薛崇秀微笑:“六郎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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