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了几句,太平公主见她精神渐渐不济,忙让人来服侍她躺下安歇,看着韦氏躺下,太平公主才出来,一出来脸上的笑颜便直接散了,眉宇紧锁,对上张昌期两口子,幽幽叹了一口气,将要开口,突然顿住,低声道:“过去说。”
“喏。”
离韦氏的居处远了些,估摸着屋里听不到谈话,太平公主才据实已告:“宫里小人作祟,朝中局势复杂,六郎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看亲家母的样子你们莫要告诉她,免得她伤心。”
刘氏立时便红了眼眶,哀声道:“殿下,六郎当真回不来?阿家虽然不说,但我们知道,她心里挂着六郎。”
太平公主幽幽一叹,道:“此事你们也使不上力,且精心照顾好亲家母,六郎之事我明日再进宫试试。”
张昌宗连忙道:“这莫要为难了殿下才是,否则,我等心下难安。”
太平公主摆摆手,回头看韦氏的院子一眼,眼里有些阴霾之色,也不想多留,带着人直接回府去。
“殿下,您真要进宫为六郎回京之事说项?”
坐上马车,太平公主坐着,寂然不语。身边跟着伺候的女官阿方插嘴问了一句。太平公主点点头,道:“且不论六郎往日待我的尽心,便是只阿韦姐的恩情,我便不能坐视不管。当日,绍郎新丧,若无阿姐陪伴开解,我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来,我太平虽然只是一介女子,却也是恩怨分明,我无有可报答她的,唯有此事,她需要我出力时,我若退缩了来日不仅无颜面见六郎,还对不起阿姐。”
“可是,宫里”
阿方话还没说完,太平公主一脸戾气的打断她:“那等根基浅薄的小人,便是猖狂一时,又能如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母皇可是年已十了。”
这等话,阿方哪里敢接!
宫里,一道纤巧的人影小心地避开值守的禁卫,悄悄地翻墙入了东宫,身姿轻盈的落地,敲了敲墙角的竹子,声音两声长,三声短。
不一会儿,拐角处出来一个宫人,恭声抱拳为礼:“阿梨姑娘,殿下恭候多时,请。”
来人拉下兜头的披风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儿来,正是上官婉儿宫里的阿梨。阿梨点点头,也不多言,只在宫人引领之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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