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秋一听此话,露出吃惊的表情。好像是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季晓敏。自己是怎么回事,看着她干什么,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迅速收回目光,正色问道:“苏小米,我劝你好好看看,看看清楚,这可是人命关天。”
苏小米苦笑一声,点点头,却是非常肯定:“我是不会认错的,她是我的姐姐,从第一次看到画像,我就知道。霍队长,请你不要再问了,实话和你说吧,我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寻找我的姐姐,这一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打听她的消息,今天我终于见到她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说到此处,想起姐姐死于非命,苏小米又是一阵难过,低下头,轻声抽噎。
她为什么如此肯定,只不过是看了画像,而且也没有人和她说什么?难道是有人在提醒她?如果是这样,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好像是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季晓敏。
看着我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接触到他的目光,季晓敏心中一紧,故意做出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看不出什么,霍长秋不得不收回了目光。回头看着苏小米,拿出笔记本,轻咳一声,才问道:“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苏小霞。”苏小米回答道。好像是不放心,抬头看了一眼季晓敏,复又低下头去。却听见霍长秋接着又问道
“你刚才说,你知道你姐姐在这个城市,是真的吗?”把她说的话记下来,抬头看她,见她点点头,霍长秋又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她在这个城市干什么,上学,还是……”
“打工。”不等他把话说完,苏小米就回答地说道。看到他疑惑的目光,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又接着说道,“我父母死得早,为了让我上学读书,姐姐很早就辍学,外出打工。”想到姐妹俩相依为命的日子,苏小米一阵心酸,想哭。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宁可不读书,和姐姐在一起。如果两个人一直是在一起,肯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无意间抬起头,看到季晓敏对自己摇摇头,目光中透露着焦急。意识到失态,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每个月,我姐姐都会给我寄钱,而且我们两个人经常打电话,姐姐不放心我,时不时地会问问我的情况。两年前,我失去了她的消息,打电话也不接,也不给我寄钱。我觉得非常奇怪,大学毕业以后,我就来到这个地方,一边打工,一边打听她的消息。可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无所获,我……”好像是无可奈何,说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你姐姐在这个城市打工?”霍长秋职业般地问道。其中缘由,他也是非常清楚,这么大的事情,当姐姐怎么可能不告诉妹妹,更何况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我姐姐告诉我的。”苏小米如实回答道。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听了他的答案,霍长秋禁不住点点头。然后又接着问道:“你姐姐有没有告诉你,她在什么地方打工?”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听到她提出这样的问题,苏小米非常激动。用力地点点头,直截了当地回答道:“长泰公司。”
听到这个答案,霍长秋愣了一下,长泰公司不就是马太太的公司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个苏小米当初进入长泰公司,和马家成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苏小米杀了马家成,也许是为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霍长秋回头看着季晓敏。
面对着他的目光,季晓敏心中一紧,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早就应该想到,按照霍长秋的智慧,苏小米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可能不产生怀疑。而他如此看着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故作糊涂?是个好办法。想明白了,季晓敏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对他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刚知道。
看她的样子,不知道?霍长秋表示怀疑。转念一想,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审讯嫌疑人是自己的责任。思及于此,收回了目光,轻轻地咳了一声,看着苏小米,直截了当地问道:“苏小米,你和我说实话,你当初进入长泰公司,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你姐姐?”
听到这个问题,苏小米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已经看出来了。身体微微一震,抬头看向霍长秋,对方目光凌厉,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仿佛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想到自己的姐姐,她决定承认,重重地点点头,回答地说道:“应聘他们公司,我确实是为了我姐姐,刚好有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就……”
“你进入公司以后,发现你姐姐的失踪,和那个马家成有关系,可能是他害死了你姐姐。所以你就起了杀心,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杀了他。”不等她把话说完,霍长秋就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谁知道话音刚落,就看见苏小米惊慌失措的摆摆手,非常急切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在打听我姐姐的下落,没有人知道,久而久之,我就放弃了。那天晚上,马经理告诉我,他知道我姐姐在什么地方,让我去他办公室,然后才告诉我。可我没想到,到了办公室以后,他对我不安好心,居然想把我,把我……”说到关键处,似乎是难以启齿,苏小米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霍长秋似乎是不相信,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才接着说道:“你明明知道马家成对你不安好心,为什么还要独自一个人去他的办公室,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我……”似乎是不知如何解释,苏小米默默地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她才接着说道,“我是为了我姐姐。”
霍长秋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她,很显然,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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