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车里,看到邢若晨睡得很沉,季晓敏轻轻地叹了口气。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日子以来,这个丫头根本没有踏踏实实的睡个觉,肯定是噩梦连连。想到那几个女生刚才说的话,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他们说的那个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真的可以把人诅咒而死?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女孩有问题?”开着车,蔡静武突然问了一句。好像是怕他不明白,补充了一句,“那个陈姗姗。”
季晓敏听见声音,抬头看去,见蔡静武正透过反光镜看着自己,期待的眼神仿佛是希望自己说些什么。想到那个几次欲言又止、从表面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在心里藏着秘密的那个女孩。季晓敏不由地蹙起眉头。
沉默了好久,才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我总觉得在她心里藏着事,她好像是知道什么,或许和那个女人的死有关,或许和王媛媛的失踪有关系。她的眼神骗不了我,我看得出来。”想到她刻意避开自己的目光,季晓敏心里基本上可以肯定。
“要不要把她叫来问问清楚?”蔡静武提出建议。
季晓敏却是摇头否定:“不行,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贸然行事,弄不好打草惊蛇。学校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就这样被带入警察局,如果真的是误会,调查清楚以后,发现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让她以后如何做人?再说了,我看得出来,她的抵触情绪非常强的,有一种下意识地保护,不愿意把话说出来。如果逼迫,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弄不好可能会发生悲剧。”
“这么严重?”蔡静武当然清楚,她说的“发生悲剧”指的是什么。不过在他看来,季晓敏说出此话,有点危言耸听了,“没这么严重吧,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怎么会”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我是心理医生,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观察她。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季晓敏非常认真地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蔡静武有些急躁,透过后视镜,看向季晓敏,眼里写满殷切,期待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听了此话,看到他焦急的样子,季晓敏不由地开起玩笑:“怎么,事情才刚刚开始,就沉不住气了?”
蔡静武听她这么一说,也意识到失态,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把话说明白,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语无伦次,急的他满头大汗。
季晓敏看他如此,也不忍心笑他,只道:“好了好了,别解释了,我理解。既然我已经来了,而且还看见了,就不会坐视不管。我是心理医生,我会想办法让这个邢若晨开口的。”季晓敏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很沉的邢若晨。只见她嘴角上扬,微微地笑着。看得出,她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了。季晓敏不由地轻轻一笑,伸出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突然想到什么,一声叹息,感叹道:“希望她能告诉我,在佳佳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刚才听季晓敏承诺愿意帮忙,蔡静武着实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无凭无据,却又非常诡异。他也看得出,这个叫邢若晨的小丫头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因为心理压力,不愿或者说是不敢把话说出来。季晓敏懂得心理,如果能引导她,让她把话说出来,真的是功德一件。
蔡静武想到此处,正准备说点感激之词,突然听到此话,不由地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佳佳的表妹不见了,怎么是你在寻找,她呢,她怎么没来,难道”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蔡静武也有点担心。
“她也来了。”知道他在想什么,季晓敏微微颔首,回答道,“不仅是她,还有老霍,只不过他们两个人现在都在医院。”
“医院?”听到这样的字眼,蔡静武更是吃惊万分。“嗤”把车停了下来,回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季晓敏,希望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里没有别人,季晓敏觉得也应该把话说出来了。毕竟在这个地方,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忙。于是就从黄雅佳得到消息开始,到自己来到学校,询问王媛媛的同学,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通。
等到季晓敏把事情说完,车子已经回到了警局。其时,邢若晨还没有醒过来,依然如刚才一般,睡得很沉。为了不打扰她,蔡静武专门给她安排了一间办公室,让季晓敏陪着她,直到她醒过来,把话说清楚。
看女孩睡得很沉,季晓敏恐怕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就和蔡静武离开了办公室,站在楼道里,把话说完。听完自己说的话,蔡静武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人口失踪,这么大的事情,黄雅佳居然不告诉我。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里。”说到此处,蔡静武似乎有点生气,有点无奈,微微地拧起了眉头。
“佳佳毕竟是个女孩子,遇到突n况,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和自己经常在一起的人,至于其他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是情有可原。”对此,季晓敏表示理解,后又补充道,“如果是我,恐怕也是如此。”
蔡静武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季晓敏,轻轻一叹,摇摇头。把手放在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可能想到什么,放弃了,把烟放了回去。假装无意地问道:“你们三个人还是那样?”
“什么样?”突听此问,季晓敏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一句。见他望着自己,蹙了蹙眉,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知如何回答,默默地低头,沉默着。过了一会,可能觉得什么也不说不太合适。于是就所答非所问般的来了一句,“我们三个人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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