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傲没反应过来,身体前倾,看了一眼那张纸上的内容,居然是这么多年来自己走私的账目。这件事,除了自己和苗桂华,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想到那个女人,不由地张大了嘴巴,马上变了脸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惊讶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么,霍长秋点点头:“你猜得没错,就是那个陈云云。陈云云生前已经察觉出来,你们可能会对她不利,所以把这个东西交给了一个朋友,说如果有一天,她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东西交给警方,或者是公之于众。”霍长秋说着,把东西拿了回来,翻开着,边看边说道,“虽然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最起码可以让人知道那个杀人凶手到底在干什么。你说呢,何先生?”
何国傲愣了愣,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陈云云,我自问,平日里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害死你的,又不是我。”
说着说着,何国傲突然停了下来,注视着前方,眼里尽是恐怖的颜色,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前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何国傲,何国傲……”见他如此,霍长秋伸出手,在前面晃了晃,轻轻地唤了几声。对方依然如故,还是愣愣地看着前方,呼吸非常急促,好像是恐怖至极。
站在旁边的小警察看是如此,忽然有了个猜测,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着霍长秋,拉拉他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问道:“队长,他是不是,是不是看到那个陈云云了……”话音刚落,就被人锤了一下脑袋
“胡说八道,你怎么也说出此话,封建迷信,小心挨骂。”说罢,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警告。霍长秋虽然是这样说,但看何国傲现在的表情,也是半信半疑,他看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定了定神,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胡思乱想了,自己可是刑侦大队长。看向何国傲,轻轻地咳了一声,就要开口说话,还没来得及,就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
“她来了,她来了,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霍队长,求求你救救我,她要杀了我……”何国傲显得惊慌失措,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眼睛注视着前方,语无伦次般地说道。
“何国傲,你要干什么,你赶快放开我。”霍长秋费力挣扎了几下,终于把他甩脱了。按住他的肩膀,让她坐下,呵斥地说道,“何国傲,你给我老实一点,这里是公安局,容不得你在这里疯言疯语,老实交代。”说罢,转身欲离,还没走几步,何国傲突然再次站了起来,在那里手舞足蹈
“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陈云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杀了苗桂华还不够吗,为什么会不愿意放过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何国傲突然跪在了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对天祈祷,忙的不亦乐乎,而且还流下了眼泪,好像是无奈至极。
“你给我起来。”霍长秋走到他身边,试图把他拉过来,却是没成功。看了看旁边的同事的无动于衷,有点气愤,“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哦。”其他几个警察纷纷走了过来,几个人联合起来,将他拽起。也不知道何国傲是不是故意的,死沉死沉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几个警察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头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小警察实在是受不了了,长吁一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水,看着霍长秋,面露难色地问道。
“卡”霍长秋关闭了平板电脑,抬头看着季晓敏,静静地,等待着她说点什么。季晓敏似乎是意犹未尽,盯着平板电脑,显然是还想继续。霍长秋轻轻地叹了口气,解释地说道,“只有这么多,我的平板电脑内存太小,录不完。不过你放心,对于何国傲的异常情况,我们已经把他送到了医院,等他恢复了以后,再说吧。”
“哦。”季晓敏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好像是在告诉他,我知道了。
本来以为她看完了录像,可能会说点什么,却不想,等了半天,对方一语不发。霍长秋有点奇怪,蹙了蹙眉:“难道那没什么可说的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季晓敏回头看他,平静的反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霍长秋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是啊,他希望她说点什么呢?是想让她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她们到底有没有看见,看见……”霍长秋说到这里,结巴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抬头看着季晓敏,犹豫了很长时间,终于说出了一句话,“真的有那个东西吗?”
“哪个东西?”季晓敏微微挑眉,笑着问道,显然是故意的,看老霍的笑话。见他板起脸来,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得不收起了笑容,轻轻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听到这样的回答,霍长秋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吃惊,“你不是……”好像是故意的,“特异功能”四个字,他终究没有说出来。
虽然没有点名,但从他的表情上,季晓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心理医生。看到他疑惑的目光,点点头接着说道:“我承认,有的时候我可以看到那个东西,但是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和我有关系,我能看见和我没关系的,那就……”季晓敏说着,摊了摊手,好像是无可奈何,“这件事和我无关,不是么?”
霍长秋听此一言,虽然是非常失望,但也不得不点头承认。这件事是那个何国傲的事,和季晓敏有什么关系?其实从一开始,霍长秋并不想让她参与其中,只是……“何国傲认罪伏法,苗桂华害死了陈云云,他也承认了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霍长秋这样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表面上,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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