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五里坡义学科研小组,绝对不是王浩以为那样,一群小孩子瞎胡闹,过家家而已。
那个科研小组,几乎集合了五里坡及周边义学中最精英的人才。
还有数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的后备辅佐人员。
比如造玻璃时挑沙子这种看似有些无聊的活,学校里的人都能干得非常认真仔细。
有小蝶这个理论家,加上姜慕云这个绝顶聪明的实践者。
将个科研项目搞得有声有色,无法想象他们现在已经走到哪一步了,但无论前走到哪一步,王浩都不会感到意外。
他可是一个能提出地磁论的人,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些模糊的启发以及足够的发挥空间。
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
因此,王浩对他们的小儿游戏也没有吝啬,更不会去过多的干涉,只作适当的引导。
他们才是真正的火种,自己能做的,更多的是为他们营造一个最合适的氛围环境。
让他们可以把心中的奇思妙想尽情的展露出来。
这是一群没有被之乎者也束缚过的火种,拥有更大的脑洞,更大的发展潜力。
此时的他们,就犹如那一点点夺目的星火,终有一日,必成燎原之势。
花了大半日看完一大叠信,王浩心里感动非常,还是有很多人关心自己的嘛。
虽然这其中有训斥的,有诉苦的,有埋怨的,有怒其不争的,也有要钱的,但这其实都是真爱呐。
也因此,有了更多的动力,花了十数天功夫,把该干的活,该安排的事重又仔细打理了一遍。
就带着老婆再一次出海考察了,这一回的目的地是琼州岛的崖州,也就是后世的三亚。
时至初冬,那里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疗养圣地。
都忙活一整年了,需要好好的调理一下。
至于市舶司的事,以及那次大型商品交流大会,不需要自己操心,那帮年轻小伙,都会处理的非常稳妥。
这些事都是他们的事,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迟早都要放手的,那就不如早点放手。
早些放手,也能早一些发现问题,再者自己留在那里其实也不太好。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大家都太熟了,不好动刀子。
毕竟商贾们要赚钱,市舶司也要赚钱,而且要比他们赚得更多。
因此,由那些年轻耿直非常有原则性的小伙子们去与那些商贾打交道,其实是最合适的。
该交多少就交多少,一切都按条例文书办事。
及时抽身,比呆在那里当和事佬更好,等宰得疼了,再回去安抚一番,即赚到了钱,还能当一回老好人。
商人这个物种,都是些什么德性,王浩再清楚不过,他们永远都不会满足眼前的利益。
即便已经是赚得足够多了,也会想方设法想要赚的更多一些。
而这其中,最廉价的成本,也就是自己的脸皮了。
想也知道,自己若留在市舶司,绝对会不断有人提着一些薄礼登门,一脸愁苦,用最真挚的言语向你倾诉。
说什么他们有多困难,真的没有什么赚头了,一边诉苦一边画饼。
用最不值钱的嘴皮子,希望大司农的刀子能稍稍往里收一收。
死气白咧的一通苦诉下来,又都是老熟人,最后总要让上那么一点点的。
所以及时的一走了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唉老关,你不是说不晕船了嘛?”
“没晕啊大人,俺好的很咧。”
老关微闭双眼,盘腿坐在船舱里打坐,嘴里还默念静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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