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少数民族形成的过程,接下来我们聊一聊目前北伐的这个强敌,辽国。
辽国的前身是契丹国,契丹国的前身则是在唐初便形成的一个松散联盟,是由契丹八部融合而成的大贺氏联盟,这便是契丹国最初的雏形。
咱们中原有句老话:五百年必有圣人出,比如陛下就是这五百年一出的圣人,生来便是为开创一个全新时代而降世的。”
随口拍了一记马屁,引得赵匡胤尴尬的轻咳了几声,“别扯远,继续讲。”
王浩斜眼瞅了赵老大一眼,心说嘴上说别扯远,看你表情还是挺受用的嘛。
“其实少数民族也一样,历史的长河中,总会出现那么几位,整合松散部落联盟,开创一个强盛的少数民族政权,契丹国的创立者耶律阿保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不但整合部落建立契丹国,还设立了一整套完整的政治管理制度,制定法律,改革习俗,创造契丹文化,更是发展农业、商业,让松散的部落联盟日趋强盛。
尤其是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这两条管理制度,一个皇权,两套官制,有效的解决了国内汉族与契丹的内部矛盾,再以“四时捺钵”这一套巡察制度,增强部落中的威望,加固统治地位。
契丹立国至今虽已已过六十载,然无论是国力,兵力,战力,统治力等各方面均处于上升趋势,甚至有些方面,尤胜大宋三分。陛下若要在有生之年定鼎北疆,仍是任重而道远呐。”
“休要掌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听王浩一直吹嘘辽国,赵匡胤有点听不下去了,不服气道,“朕富有四海,有雄兵百万,何来不如。”
“陛下说的雄兵百万是指那些厢军嘛?”
“即便除去厢军,朕的禁军精兵也有三十五万,而辽国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万兵力而已。”赵匡胤不经意间露了老底。
“非也,辽国的现役常备军虽只有二十万,然而他们的预备军至少有五六十万都不止。”
“什么军?朕为何从不曾听说。”臭小子随口一个五六十万听得赵老大倒抽了一口凉气。
“预备军,北方游牧民族自小在马背上成长,从小便在恶劣的环境下养成了凶悍坚韧的性格,乃是天生的战士。
前面的二十万打光了,各部落首领只需回去自己的领地把手一挥,便又能组成一支战力强横的军队。
而我们大宋却不然,要把一个种地植桑为生的青壮培养成一个可堪一战的精兵,其过程何其漫长且艰难。
所以说,从兵力来讲,我们大宋其实是远不如辽国的。”
“唉,休要再胡说,”赵匡胤挥手打断了王浩的侃侃而谈,这话太过伤已士气,虽然说的还有些道理,然而辽国总人口不过两百万,怎么可能抽得出五六十万的兵力,即使是二丁抽一怕是也抽不出这五六十万。
“那朕问你,辽国与之我大宋,可有不如的地方?”
“当然有,其军力、兵源组织力虽强,但辽国地小物贫,生产方式单一且落后,其人力、财力、物力均感缺乏,联盟形势看似稳固,然只是纯碎的利益纠葛体,不稳定因素颇多,一块草场的争执便可能造成两个部落的分裂,这种看似强大,实则组织松散的联盟性质国家,经不起长期的战争。
因此,大宋与之辽国最为稳妥有效的方法乃是持久战,消耗战。”
“唉……不妥不妥不妥,”赵老大一听说要打持久战消耗战,连呼三声不妥。心说这臭小子果然是个不懂军事的。
“如此规模的国战,绝不能久耗,不光辽国消耗不起,我大宋更加消耗不起,动辄数十上百万的民夫征用,乃是动摇国本的下册,隋炀帝便是前车之鉴。
辽人善攻不善守,由此当出大军以一战之力谋三两州之地固守,而后再积蓄力量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徐徐图之图的最多也只是暂时的安宁,北方地区独有的战略纵深,使得我们只能选择以防御为主,很难主动进攻将他们彻底消灭。
说白了就是只能将他们暂时赶跑,待他们喘够了气,又会南下来侵略我们。
况且陛下论的乃是战,战当以武力消耗敌方的有生力量来达到消耗对方国力的目的,然势则不然,并非一定要用武力来削弱对方。”
“呵呵,还有无须武力便能削弱敌国的法子?”赵匡胤又递去一个不屑的眼神,这小子越说越离谱了。
“有的,陛下也知道,辽人战力的依仗乃是战马,而我们大宋维持战力的根本当是粮秣。马匹与粮秣我们可统一称之为战略物资。
而这粮秣说白了也就是百姓手中的土地,其实辽人也一样,草场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
良田产出有定数,草场亦是如此,大宋百姓手中的土地除了种粮食,还会种桑麻等经济作物。
辽人同样如此,草场里除了马匹这类战略物资,也会养一些牛羊等经济作物兼备日常口粮之用。而且这草场的产出相比农田更为有限,加上落后的生产方式,这也是游牧民族的人口一直无法大量增长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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