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城中大道,马蹄声越来越近!
再过片刻,严阵以待的萧沙已经能借着城楼上火把的光芒隐约看清来人的样貌!
两匹马上,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背负连翘长刀,纵马疾驰,偶尔有回头便是看向城中某处,每看一眼那成熟的脸庞上就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焦急。
在他边上纵马狂奔的是一个二十来岁青年,普通的长相、略瘦的身形、时不时闪过几分心悸神色,纵然此刻他穿着的是一身上好的绫罗织衣、看了一眼的萧沙还是立马就把他认了出来,正是三番五次差点害了自己几人性命的店小二张大雕。
“张大雕”
车外,看清对方面容的楚问心怒上心头、突然纵身下车凭空往路上一挡怒喝道,纤细的细水哗啦一下就拔出,锋利雪白中泛着冰冷色彩的刀刃直指往这边冲来的两人。
此时张大雕两人刚出城门,才看到在城边上停着的马车被他这么持刀拦路顿时吓了一大跳。
“冲过去”
两人中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眼神一冷拔出背后长刀驱马上前,刀锋与奔马直接往道路中央的楚问心招呼,欲直接将他撞死。
张大雕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狠意,狞笑一声也纵马狂奔随后,单手往马鞍边一摸手里就多了一架弩机,弩机上箭矢已然搭配好只等发射。
他们的动作和心态丝毫不加以掩饰,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楚问心却根本毫不在乎,持刀立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
三丈!
两丈!
一丈!
当当先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进入一丈范围,他突然纵身往侧面一转避开冲撞,同时手起刀落,雪亮银白的细水锋芒从对方马脖子处如切豆腐般一闪而过,穿过马脖子后、顺势往下斜拉斩向对方的腿。
同一时间,车内的萧沙突然从车厢内一跃而出,真气全数运转就地一点、借力之下身形如以虎狼扑食的速度再次跃起,瞬间冲到拿着弩机正寻找机会发射的张大雕身边。
此时的他内力充盈,跃起的高度比整匹高头大马还要高,甚至越空的双脚都已经超过了马背上张大雕的肩膀。
这样的速度还能跳这么高让他有点意外,也错估了自己的出手方式,本来想以最快速度把这家伙拉下马的他如今脚面都比人家肩膀高,更别说手了。
一瞬的错愕后,他借着力量未衰之际直接砰的一脚踹在被吓到的张大雕肩膀上!
同样的,虽然半空出脚力量不可能大,但是他这一脚却也蕴含了前所未有的威力,张大雕那错愕的表情都还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就似被大石头砸中一样从马背上飞了下去砰的落在地上。
那边,整齐断裂的马头带着蓬蓬鲜血滚落地面,从马背上跃空而起三四丈、及时躲开楚问心长刀的那持刀男子在半空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张公子,你们胆敢?”
“呵、还张公子张杂毛你倒是出息了啊”
落地、抓人、后撤、说话,萧沙动一切作似行云流水!
刚落地的张大雕被他奋力抓住肩膀直接往江白所在的马车边拖,全力爆发下的他速度极快,在持刀男子落地时就已经把人带到马车旁。
他抓人的时候故意用劲,张大雕被抓的肩膀那处的肉几乎都要被他拧烂,剧痛下的他苦着个脸嘴巴张的老大,却因为实在太痛居然一时只是吸气没能发出声音,只是整张脸仿佛见鬼般扭曲的不行,就连原本手里的弩机都没力气拿稳直接给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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