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长风漫过峋山。
二月旬的峋山和孤鹰岭草木不兴,但是藏在崇山峻岭之间三面环山背风又向阳的山谷里,却已经草色渐深,乱花迷眼!
时光转眼白驹过,接下来两三天,君轻暖果真没再见到凤苍鸾!
她站在孤鹰岭的城墙,看着已经审阅完毕的西南军将士们,眼底战意萧萧!
次战争收编的南越军队,和之前前来支援的十六万散军,在强悍的训练之下,已经脱胎换骨!
斥候前来报,一字一句在风沉浮,“西秦帝帅军九十三万,已经于昨日傍晚到达偃月关!”
“北漠王和镇国大将军可有书信传来?”
君轻暖并不惊讶,这些都是意料当的事情,也是她和慕容骋正在等待的事情。
“北漠王和镇国大将军叫属下转告殿下,人在城在!”
“告诉他们,城不在,人也要在!”
君轻暖举目看向远处天水相接处,道,“吾自故乡来,故乡事事平。寒冬去春来,酒暖待君归。少时青梅嗅,酸涩味不明。烈火残阳里,回首当见影。覆水自难收,缘何等水倾?”
“这也是殿下要原话转达给将军和北漠王的吗?”斥候有点愣神。
君轻暖点点头有,“他们会明白的。”
斥候飞快离开。
慕容骋多少有些心疼君轻暖,环住她的肩,“殿下可是担心轩辕牧?”
“也不知道他和风烬如何了。”君轻暖叹息一声。
哪能不担心,无论出于何种情感,她总希望轩辕牧真的可以幸福一些。
而且,风烬为了轩辕牧也算是死过一次了,如果这样还换不来一次回首,那这个世界未免太冰冷。
慕容骋轻叹一声,道,“感情的事情,也要他们自己想得通才行。”
但是,有一句话君轻暖说对了:覆水难收,不要等到水洒了才想到珍惜!
慕容骋下意识的将她拥紧了一些,“不出明日,西秦帝必然攻城,只等东南战报送来,我们便也要动手了。”
末了,垂眸轻声的问,“你身子骨儿撑得住吗?”
君轻暖想了大半天,这才明白他是在问孩子的事情!
耳迹染一抹红晕,她轻轻点头,“我身体很好的,只是,要显怀了。”
“嗯,怀胎十月很是辛苦,委屈暖儿了。”慕容骋下巴搁在她肩头,嗓音异常温柔。
君轻暖耳迹的红晕爬脸颊,“别闹,下面将士们看着呢!”
“呵呵”慕容骋轻笑,隐忍的放开了她。
不过终究还是又安抚她一句,“我有刻意将我们自己的身影模糊化,将士们看不清楚的,所以,在他们心目。你还是英明神武的凤玄太子殿下!”
君轻暖挑眉,“难怪你那么明目张胆!”
他闻言,修长手指摸摸下巴,笑,“做侍卫,也还是有作为侍卫的好处,偶尔作弊一下,也不影响帝王形象。”
君轻暖无声的牵住了他的手,“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下了城墙,往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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