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沧源佤族一脉,或许是被大祭司的眼球影响,导致身体发生异变,竟能感受世间因果变幻,端的神奇。
我曾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报道,有人能察觉到常人难以探知的东西,没想到是真的。
这可是相门中人毕生追求的境界,然而看土夫子的境况,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知道的太多,最后的结果终归是悲剧。
这不免让我想到了咱们相门中的几大禁忌,医者不自医,算人不算己!
或许老祖宗还真是看透了。
若是胖子在这,定然会瞎咧咧一句,他们沧源佤族脑袋肯定是撞坏了,所以能记得很多别人无法感受到的事情。
如此来看,他们沧源佤族和轻语者血脉,确实有点相像。
土夫子跪下重重给我磕了几个头,说他们这一脉圣山山民遍寻无数岁月,总算找到天选之人了,他希望我能施展神通,治好他们这一脉的疾病。
我很想告诉他,这都是道德经残页的作用才能逆转因果,可是我一时间说不出口。
便扯开话题,问他们从准林木尔保护区搬出去后,为何干起了盗墓的勾当?
土夫子直言不讳,说他们这一脉受到的因果诅咒太过痛苦,常人难以忍受,从准林木尔保护区离开后,寿命锐减,人丁稀少。后来族中有人无意发现,离天空越远,病状就会越轻,虽然还是逃不掉大脑僵化而亡的后果,但终归是能多活一阵。
不得已之下,他们才干起了这下作勾当,甚至在n年间,和长沙的盗墓贼一时双雄。
闲聊中得知,他们沧源佤族一脉到了如今,所存不过百人。
我感慨万分,将他们之前袭击我们的事情抛诸脑后。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微微泛白,我们从洞穴深处走出来,就见到地翻天满脸惆怅看着勤炼人峡谷方向。
我以为他还是心有不甘,救了人一句感谢都没。可细问之下,地翻天长吁一口气说:“我昨日下午便叩响了包卷层的门童石像,且晚上到现在一直在洞口守候,但是没有见到有人从峡谷出来迎接。”
我说兴许是忙别的事情去了,待会咱们自己进去不得了。
小葫芦在一旁烤火,抬头说不可能,只要叩响了包卷层的门童石像,里面肯定会有人出来的。
地翻天皱眉,说他有股不好的预感。
土夫子忽然插嘴:“你们不知道吗?勤炼人峡谷出事了,谷里的人死光了。”
我们大惊,回头看他。土夫子摆摆手让我们不要这样盯着他,虽然他们沧源佤族一脉也很想把门宦一派挫骨扬灰,但这事并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也没那个能耐。
这点我是相信的,三个土夫子,二死一伤,他们也是受害者。
地翻天脸色巨变,惊慌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土夫子甩开地翻天,说别套近乎,事情就是前几天,受邀前往准林木尔保护区的各路人士发现峡谷中血流漂橹,却未见到一具尸体,亡者之石也不知所踪。
只在峡谷的山壁上发现了一封血书,上书,若想活命,须得十日内,杀至只剩十人,否则鬼眼诅咒爆发,谁都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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