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长抄手夺过马宝和石精,又让人去附近的道馆找来晨露。然后将二者一齐放到碗。
那马宝遇露则化,在碗成了一团芝麻糊样的东西。顿时,病房清香四溢,只不过是闻了一鼻子,胸腹感到一阵清新。
果然是好宝贝!
有了这东西周明毅应该没事儿了吧?
赵道长让人把昏迷不醒的周明毅半扶起来,将马宝送服后,掐了个道决在周明毅身七处连点,最后又将那个小石狮子放在枕边。
周明毅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焕发起来!
我欣喜若狂,还真有用!
我和徐来屏住呼吸翘首以盼,可等了半个钟头,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赵道长也是叹了口气:“铁憨憨,看来马宝虽然是好东西,可周明毅这小子伤势太重,暂时只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若不能及时把身体修复,怕不是会”
听他这么说,我急忙问了句:“会什么?”
“怕不是只能当个植物人了!”
这石精和马宝也没办法救活他?再看向周明毅,他保寿官命气已固,不似刚才那般飘摇。可头容光暗淡,并无一丝精气,这丝精气掌的是意识,说明他魂魄涣散、意识还未归位。与此同时,他疾厄宫的情况也并不容乐观,随时有恶化的风险。
赵道长道:“马宝只是暂时祛除残留在他体内的木煞之气,石精也只是镇住他周遭的阴气,不让他们乱窜。但他的三魂七魄已经被煞气冲撞得支离破碎。打个方留是,他现在跟碎了的玻璃杯一样,光把满地的玻璃渣清理了又如何?不把杯子修复好,始终还是废人一个,装不了水,回不了魂。”
“这么严重?”不仅是我,徐来也吃了一惊。
“您是不是有办法?”我看着一直沉稳的赵道长,忍不住问了句。
赵道长点点头:“他的情况很复杂,一次性纳入这么多木煞之气,这木煞又有鬼王的阴戾之气,有点难办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我所知,有一样东西能救他。”
“什么东西?”我和徐来异口同声道。
“五岭之南!渡厄悬棺!”
翌日,我和徐来背着包坐在前往岭南的火车。
关于金山寺、我亲爷那档子事,我现在分身乏力,忙不过来。不过好在出发前,郑队一口应承下来,说是那边的事情他会帮我调查,正好赵道长的师门在那边,让赵道长去一趟。
我则只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帮助周明毅。
临行前,郑队也是意味深长的道:“小吴,岭南并不是我们省调查局的管辖地,在那边我能提供的帮助有限,再加苗家也不好惹,你此次万事小心。”
他这番话,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火车,关于渡厄悬棺的资料我已经看了数遍,了然于胸。
可只这是一具神的棺材,据说藏在五岭之南的山脉深处,不管身负何罪、重伤,在渡厄悬棺待一夜,便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这传说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我对此也是持怀疑态度,但想到调查局的看守大妖,连妖都存在,这渡厄悬棺算不得什么吧。
可赵道长知之不多,最后只能找郑队要了几份资料,说是数十年下来,所有关于渡厄悬棺的所以记载。
可我看了看,这数十年的记载竟然只有寥寥数笔,三个案件!
徐来也插嘴,这也太少了。
仔细看了看,第一个案子是有恶鬼伤人,调查局奉命前往捉拿,可这鬼着实厉害,被调查局重伤,还能拖着残破的身躯躲入岭南千里山脉。
调查局连夜闯入山脉,等找到那恶鬼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他浑身戾气全无,伤势也修复如初,跪坐在地面朝着东方祷告,甘愿伏法。
经了解,原来是那恶鬼误入一具棺材睡了一夜,第二天便大彻大悟,放下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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