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在黎明破晓之际淅淅沥沥的停住了,可是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却没有散开,阴沉沉的天在无形中给地下被它笼罩的大地蒙上了一层极度压抑的气息,这不禁让人感觉狂风暴雨还未褪去,稍作停歇不过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雨,而下一场的倾斜注定是带着毁灭性的铺天盖地。
萧索的风吹得树叶狂躁不安,吹得蓓灵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因为经不住狂风的摧残而随风而去,可她明明就在自己的怀里,他正紧紧的拽着她,没有他的允许她又怎么可能随风而去,可是为什么他却再也感觉不到她,或者说是那个熟悉的她。
她说是她。
他得到答案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呢?
如果他没有来这里该多好,这样至少还可以偏偏自己,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而她又亲口的承认了,他还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吗?
“为什么?”一阵刺骨寒风迎面而来风干了他了他不自知的泪痕,可是心口的疼痛却在寒风的刺激下更加清晰起来为什么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又或者说他应该拿她怎么办呢?
她是他的情窦初开,她是他的深埋心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
他一遍遍的问,为什么?他迫切的想知道,想知道她是有苦衷的却又莫名的害怕知道答案,知道一个他早就该料到的答案如果真的是,那他宁愿她撒谎骗自己也不想听她亲口承认。
蓓灵张了张嘴,卓延却抢先一步开口,出口的声音夹着在从未有过的颤抖却又像是蛊惑的魔音“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告诉我,我我我不会怪你。”
蓓灵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可是她们不能在一起,而有些决定她也不得不做,和他在基地相处的这三年已经是她从上帝那里偷来的幸福时光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奢求更多呢?
看着卓延从未有过的失态,通红的眼睛,慌乱的言语,她怎么会不心疼,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卓延痛苦,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做伤害她的人了,蓓灵伸出去想要触碰他脸庞的手终于还是停在了半空颓然落下“答案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何必再让我说一遍。如果可以,就忘了我吧如果不可以,就恨我吧,只要你好过。”
好一句可以就忘了我不可以就恨我,只要你好过!
如果人的情绪真的可以想言语一样简单,他何曾不希望自己能做到洒脱放手,可是发生过的就是发生了,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思维他的记忆也还在继续,要他怎样忘记?忘记何曾简单?越要忘越清晰,这是万年不变的定律,他不过区区一届凡人,却叫他那什么去和这万年不破的定律抗衡?
从初识到基地的朝夕相处,她的笑她的闹她的固执她的善良她的调皮她的隐忍她的泪她的痛她的陪伴她的聆听她的关心她的守候叫他怎么忘记?他做不到,就算再给他一辈子他也做不到。
既然忘做不到是不是就只能选择恨了?她是他这辈子除了卓依然和母亲之外最在乎的人,却叫他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去恨她?他那么喜欢她,又要怎么去恨她?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情,现在却又要教给他什么是仇恨吗?果然是她的做事风格啊,做事向来是做全套,可是这样的全套他一点也不想要!
“忘记?!”卓延终于怒吼出声“你杀我母剜她心,你就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想把我打发了?连解释都不屑么,你当我是什么?你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是什么?!”
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深深的刺入蓓灵的心中,可是她连心痛的资格都没有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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